「我和闻琅,此生都再无成婚可能,你若存了以后想为陪嫁丫头的梦,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跟了我,甚至以后再见他一面都很难。」苏屿冷冷道,同为女子,她又怎看不出这婢女对闻琅的心思?
「姑娘,因惹了姑娘,公子不欲再把芙蕖给姑娘,而芙蕖若随公子回福州,也定会被发卖了的,芙蕖亦无家人,不若留在公子最在意之人身边,替他照看着你,公子会记着芙蕖的好,足矣,求姑娘成全。」芙蕖哭诉。
苏屿面色不虞,「你爱如何如何,不关我的事,不要把我扯进来。」
「姑娘若不答应,芙蕖只能一头撞死。」芙蕖似是心意已决,眉目坚定。
「随意。」苏屿不吃这一套,头也不回走出客栈。
芙蕖意欲再撞,季青气急败坏,「芙蕖,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性子?别给公子添麻烦了。公子最是好性儿,你多求求他,没准能成的,这么些年,你不知道苏姑娘什么脾性吗?」她最讨厌有人威胁。
「我只是,不想给公子添麻烦。」芙蕖双眼无神,弱弱道。
而客栈的店小二早已叫了掌柜的过来,放话欲要撵三人走,「你这姑娘要死要活的,楼上还有一个病病歪歪的公子,要死在我们客栈,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二人忙保证着断不会发生此事,又拿钱堵嘴,才算罢休。
从客栈出来,苏屿去了作坊那边,修的大体完善了,只待缝人来,然后开始热火朝天的缝制工作。
苏屿让张大明带人来摸一下位置,交代完这些后,苏屿就回齐家了,因为没有休息好,在午饭后她睡了一觉。
再醒来后却是见桑宁已经回来了,因着齐珩在刘家客院住,桑宁最近都是孙妈妈接送,有时苏屿也会接,或者罗氏。
对于桑宁,大抵上就是谁有空谁去。
今个回来的还挺早,苏屿瞧着奇怪,也没多嘴问,只是有些累地锤了锤肩颈,熬夜真的很难受。
不过也到了去裁缝铺打烊的时间,苏屿走到牛棚子处预备出发,结果到那一看牛竟然不见了。
于是奇怪地问着坐在青梅树下绣花儿的桑宁牛呢,桑宁自从学了刺绣后,性子也愈发稳重了。
苏屿每天两个裁缝铺外加作坊和刘府来回转悠,牛车最近几乎成了她的专用坐骑,此刻不见了实是令人好奇。
家里没人会赶牛车,该不会是……
「阿兄把我送回来的,他又赶着去裁缝铺了,他去接我阿娘了。」桑宁回着。
「齐珩?他今晚回家来住?」不然怎么解释呢?
「喔对了,不止是今晚,我阿兄从刘家又搬回家来了。」
「哦?」苏屿挑眉,她想起当时齐珩去刘家的时间点,大概是上次他们俩刚吵完架,仔细回想起吵架的内容,苏屿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啊。
嘁。
受情伤了就躲起来,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行了?
齐珩啊齐珩,真行,真够可以的。
而且,他竟然敢非礼她?心跳加速的时候忘却了他的行为,此刻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三个字,登徒子!
苏屿翻了个白眼,而且想起自己因为被喜欢而受了窝囊气就来气,顿时脑子里有个报复捉弄他的主意,要是跟他说「你没有机会」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再卷着铺盖回刘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折腾他来回跑两趟也蛮有意思的,活该。
到时候挑明就跟他说是故意的捉弄他玩,他要还喜欢她的话,那她倒真可以给他个机会。
这般想着,苏屿便笑出了声,注意到桑宁奇怪的看她,遂有些转移注意力般问些别的聊着天。
天也慢慢见黑了。
「桑宁啊?你知道你阿兄……喜欢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齐珩身上。
「啊?喜欢人。」桑宁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疑惑了,「我好像也不知道哎,婷姐姐算吗?」
「不算。」苏屿摇摇头,「难道他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桑宁眼睛看天,那是仔细地在想,随即很肯定地摇头,「屿姐姐,桑宁见过的我阿兄身边的女子都很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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