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全都猜对了。
甚至连上一轮你自己展现出来的神秘的眼神，都猜对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态略微有些崩溃。
——是一种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满分，却意外发现原来同学靠附加分得了101分的崩溃。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周久笑了起来，“看来我的计划执行得非常完美。”
“不过，我其实是非常谨慎的——即便我对你的神态了解到了极致。”周久继续道，“几乎每一轮母轮回的相处中，我都会反复试探你到底在不在子轮回中——直到我可以完全确认，才会停下来。”
我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当时周久唐突问出的问题：轮回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轮回的本质是什么？
现在的我知道了，是升维。
……原来如此。
我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激发自己的思考和联想。
那个时候，突然碰到这个问题的我还很奇怪，想着周久这家伙怎么突然正襟危坐，在轻松的氛围中，问出了个看似很严肃的问题。
——现在看来，只有进入了子轮回，我才会因为焦躁的薛石意，被迫面对轮回的本质和副作用。
……所以，这根本不是唐突问出的问题，而是周久在基本卸下了对那轮我的怀疑之后，为了最终的保险起见，再次发出的试探信号。
只是为了试探我，到底有没有进入子轮回而已。
……天呐。
周久，真是太可怕了。
在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可以生产出“子轮回”之前，他就已经用这种信号试探过我了。
“……周久。”我声音都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
周久笑了笑，走到桌子前，慢悠悠地倒了杯茶。
雾气上涌，遮住他一半的脸。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如你所见，我不是一直什么都没做吗？”
我皱起眉头：“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信他把我骗到这里，只是为了和我坦白这一切。
周久半转身，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
“我只是，想要看到更多更多……你会发展出来的，奇妙的事情罢了。”
看我仍然怀有迟疑，他笑了笑。
“你不觉得作为一个集团继承人的我，出现在这个校园里读书，很奇怪吗？”
话题转得太快，我差点没接上来。
但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我是没得选的做题家，这所大学已经是我的最佳选择。
但周久面对的，恐怕是海阔天空才对。
等等，他该不是为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身来，而后很快，周久的发言也验证了我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