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熟门熟路地一起走进饭堂,顺手拿起放在一边桌子上的绳子将袖子绑起,走到桌旁准备开始帮工。
桌旁站着的是鱼姐姐。鱼姐姐有力气,带着她们两个小的揉面团。
王乐进脸上沾了些面粉,好奇地一边用力揉按一边询问:“鱼姐姐,我们今天揉面团是要做什么呀?”
“为明天做糯圆团做准备呀。”鱼姐姐笑着说,“那么多糯圆团,明天再揉的话就来不及啦。”
“那为什么昨天采来的草叶没有磨成汁呢?已经和花一起洗净了不是吗?”杜康时也抬起头问。
鱼姐姐动作熟练,每一下都把面团按扁再提起来拍到桌子上,让杜康时想到那个——你真是把我看扁了!……那我就扁扁地走开。
这可不是扁扁地走开,这是任你搓扁揉圆随意欺负了。
杜康时给自己想乐了。
“因为汁液存不住呀,这个天不够冷,放一天就坏了,哪儿能放两三天呢?”鱼姐姐揉着面团,看不出一丝费劲,“昨天磨的话,就撑不到明天做糯圆团了。”
杜康时恍然大悟点点头——原谅一个没有做过饭、没有生活常识的人吧,她真的从没关注过保质期。
“那我们今天只揉面团吗?要揉多久呀?”
鱼姐姐指向对面那张大圆桌,,爽朗地笑着说出了不得的话:“看到它了吗?填满它。”
…………
非常好面团,使我臂力提升。
干了一下午,杜康时只觉得礼仪练习时的手臂动作也就那样了——揉了七个面团的她现在强得可怕。
——当然,手也酸得可怕。
这直接导致了第三天下午帮忙时王乐进和杜康时接连阵亡,只有于袖青能握着棍子搅拌糖浆。
于袖青边搅边乐:“你们也太严重了,怎么都到下午了,还没缓过来?”
二人目光幽怨:“你去揉一下午面团试试呢?”
在一旁的鱼姐姐被她们逗得不行:“好啦,抬不起手,就过来帮我挑花瓣。”
“来了来了。”两人忙跑过去坐着,“这些就是晒干了的花瓣?”
杜康时拿起一瓣闻了闻,遗憾:“好像香味都没掉了。”
“可是做好之后,就有甜味了呀?”鱼姐姐笑着安慰,教她们怎么选合适的花瓣。
二人听得认真,挑得也认真,这是个细致活儿,她们初上手不好分心,就留着一耳朵听鱼姐姐和于袖青聊天,剩下的心思都用在挑花瓣上。
“鱼姐姐,小摊一般什么时辰会出呀?只有晚上吗?”于袖青费力地搅着糖浆,“有没有什么规矩呀?”
鱼姐姐一边利落快速地挑着花瓣,一边还能分出心思回话:“不一定什么时候吧?反正我以前去的时候基本都有人,只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说着,她抬起头看于袖青:“规矩倒也没什么,只是你们可要小心别被坑了,有些人专骗你们这些新人的钱。切记,财不外露。”
杜康时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自己换钱目标更加困难了——财不外露,怎么才能找个靠谱卖家?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得到的答案是——自己看。
ok。fine。等她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吧。
杜康时默默挑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