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年当然不会。
一个霸占别人身份的冒牌货,法律会站在他这边吗?
而许彻则笃定他不舍得。
许随年用尽量平稳语调说道:“放我走。”
许彻俯视着他,声音和表情同时沉了下去,“放你回去做什么?娶那个女人吗?”
“和你没关系。”
许彻冷笑一声,抬手捏住许随年的下巴,往上一抬,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看着我,许随年,你真的喜欢她吗?”
“不。”
许随年微微咬着唇边的肉,吐出一个字,开口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昨晚许彻就是用这幅表情,一次又一次欺负他,说不怕是假的。
此前他并不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样的,那令人窒息的快感,不仅能让人血液沸腾,也能让人崩溃,享受沉沦,恐惧沉沦。
许彻点了点头,像是听到满意的答案,目光下瞥,在他的腰部以下位置停留几秒。
突然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随年也垂下目光,“……”
除了浑身酸痛,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没有别的不适,但不想回答。
许彻轻哼一声,挑了挑眉梢,俯身上前,“不想回答,那我就自己看。”
许随年一惊,挥臂打开那只掀他衣服的手,缩身退回床上,状似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边怒视面前的人,“别,别碰我!”
许彻耸耸肩,没再上前,但目光始终没移开,“不难受就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告诉我。”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许随年支起身往前爬了两步,瓷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等等,把这个解开。”
许彻脚步一顿,侧目看过去,表情遗憾地拒绝,“现在不行。”
“为,为什么?”许随年心里一紧,一股不安蔓延开来。
许彻回过身,眼神里话语中都带着偏执的意味,“为什么?许随年,我说过,你敢和那个女人结婚,我就会让你后悔。”
许随年撑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颤,“所以你在报复我?”
听到那两个字,许彻眉头狠狠一蹙,眼中闪过片刻茫然,“报复?”
“如果你当这是报复,那这就是吧。”
对这个人,许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对许随年的在意和占有欲是他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