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舒了口气,总觉得盛曜这个男人太过复杂莫测。
她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被卷进任何一个主要角色的是非中。
好在通宝是回来了。
陆南星手握住通宝,连日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又拿起信件看了看。
陈先生那天还是注意到了她的英语才能,信中说陈家有一些生意跟外国人合作,想问问陆南星能不能帮着翻译,钱不是问题。
陆南星现在正缺钱呢。
可不就是打瞌睡送枕头吗。
她又将目光落在那张明信片上,那行英文映入眼帘。
I'lltryanythingonce。
陆南星呼吸一顿。
这句英文的直译是:我将会尝试任何事情一次。
可陆南星更愿意将它翻译成: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不知怎的,这句话出现在脑海中时,陆南星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渐行渐远地盛曜。
他走得很快,已经快要看不清身影了。
陆南星心绪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头。
她轻笑,没再多想,收好信和明信片,往家里走去。
明天她就可以去镇上找陈先生,有了这份翻译工作,她也就不在乎那点工分了。
至于张红梅会不会气得跳脚,管她呢!
刚进家门,陆南星就看到张红梅正踮着脚往她的屋里张望。
那副眼珠子都快掉进屋里的模样,着实让人厌恶。
估计要不是送东西回来的是公安局同志,张红梅早就把那些东西给拿走了。
在张红梅眼里,陆南星得到的所有东西就都理所应当是家里的,都该奉献出来,一切好的东西都得给她的养女陆晚晚,陆南星不配拥有。
早在很久之前,陆南星就明白了张红梅有多偏心。
她心底冷笑,故意踏出重重的脚步声。
张红梅果然做贼心虚地看过来。
见是陆南星,脸上才又恢复颐指气使的模样。
“陆南星你回来了,刚才那两个同志送来的东西,正好家里也用得上,你待会儿都拿过来。”张红梅说。
陆南星差点气笑了。
“你现在连我的饭都不做了,怎么有脸要我的东西?那是我勇擒罪犯得到的表彰,凭什么给你们?”
听到她这么说,张红梅一张脸涨得通红。
“陆南星!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吗?你孝敬父母是应该的,哪有那么多屁话!”张红梅指着陆南星的鼻子就嚷嚷开了。
一直躲在屋里的陆晚晚见状,忙不迭跑出来拱火:“妈,你别跟南星生气,人家公安同志都说了这是奖励给南星的,她不给咱们就不给吧,让她留着自己吃也……”
“她留着自己吃?!她也配吃那些东西?她算个什么东西?白眼狼赔钱货!”张红梅怒火上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陆南星怒极反笑,“对!我是赔钱货,那你们就是吸血鬼,趴在我身上想要吸干我的每一滴血,榨干我的每一分价值!”
说她是赔钱货?有能耐把原主这些年交给家里的工资和吃的用的都还给她啊!
没见过拿了人家好处还指着人家鼻子骂的,到底谁才是白眼狼?
“你!你……”赵红梅险些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