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妹妹这也太浪费了,她怎么能用一大勺油煎饼啊……”陆晚晚见张红梅不吭声,暗搓搓在她耳边提醒道。
张红梅回神,气不打一处来,“陆南星你个败家子儿,谁让你去动家里的油了?还敢挖那么多,看我不打烂你的狗爪子!”
说着就抬手要抽陆南星的胳膊。
陆南星也没躲,抄起锅里的铲子就迎上去。
张红梅的手不偏不倚盖在滚烫的铲子上,疼得她哎呦一声,忙不迭捂着掌心后退。
“南星,你怎么能用铲子烫妈?”陆晚晚扶着张红梅谴责。
“她还想打我呢。”陆南星漫不经心地拿起抹布擦了擦铲子,又给鸡蛋饼翻了个面。
估计快要熟了。
“那是你做错事了,你偷了家里的猪油!”陆晚晚忍不住反驳。
“偷?”陆南星冷笑,“从前我给家里交了多少钱?你们吃的穿的,有一大半都是用我的工资买的,如果我这叫偷,你们叫什么?抢吗?”
她可没有原主那么窝囊,任由张红梅欺负。
“老娘生你养你,你给工资给家里是应该的!”张红梅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养我?你用什么养的我?用嘴吗?”陆南星被气笑了。
原主从小是被小姨养大的,她长大了才被陆家人接回来,没过多久就开始工作赚钱,上交家里。
张红梅养个屁了她!
“今天这油我还就用了,不服你们就去报警啊!”陆南星十分硬气,反正真动起手来张红梅和陆晚晚也打不过她。
“搅家精,搅家精……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赵红梅往日里的蛮横泼辣,在陆南星面前通通不管用了。
她掌心还被烫得直抽抽,胸口也气得剧烈起伏着。
陆南星则是不紧不慢把鸡蛋饼盛出来,端着回屋了。
至于指天骂地的张红梅,管他去死呢。
鸡蛋饼香喷喷,陆南星胃口大开,一整张都吃了。
吃完心满意足地出门溜达。
回家之前大队长就跟她说了,她得了公安同志的表彰,是大队的模范人物,特意放了她一下午假。
所以下午不用去干活,简直美滋滋。
走在路上偶尔能碰到吃完了午饭去上工的村民。
大家看陆南星的眼神都友好了许多。
甚至还有几个婶子大姐主动跟她打招呼。
这放在以前可是从没发生过的。
以前陆南星出门,村里人看见她恨不得直接避开。
老人也警告家里的年轻女孩子离陆南星远点。
说她不知羞,天天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
陆南星对于村民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一事并不在意,一一打了招呼,便往僻静的地方走。
她想琢磨着赚点钱,虽说陈家邀请她当翻译肯定亏待不了她,但谁会嫌钱多呢?
后山应该有不少中药材,她挖点拿去镇上卖,也是一笔收入。
等赚够了钱,她就可以离开陆家,过安生日子了。
走到山脚下,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儿忽然从半人高的草丛里钻出来,吓了陆南星一跳。
“哎呦喂!”老头儿冲到陆南星面前,就像是碰瓷似的,啪叽倒在她脚边,没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