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喜欢出门与人唠嗑,随口拈来。
“隔壁的刘格格去求福晋换个屋子,几回都没有应,小章子总跟奴婢抱怨。”
“二爷进了咸安宫后,一蹶不振,不大爱召见人。福晋担心,每日都叫人去二爷那边照顾。但二爷那儿。。。。。。自祁格格回来后,如今已没有几个愿意去了。”
“还有两位侧福晋,为一点膳食,差点打了起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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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芸殿。
“福晋,今夜可还要派人去?”
瓜尔佳氏手上捻着珠子,微微沉吟。
“福晋,林格格求见。”
林昭芷思来想去,她如今想要助胤礽登基,温水煮青蛙是不能的,只能下一剂猛药,说出未来之事。
福晋愁无人去照顾胤礽,她正好借这个机会向福晋求药。
在咸安宫里,请太医什么的要禀报给皇上,这两日皇上正在怒头上,外面的人根本不会为个小小的妾室去打扰皇上。林昭芷出身好,但爬床那事惹了皇上的厌恶,她险些连格格位份都捞不到。
药品的珍贵就显露了出来,一个会些医术的嬷嬷更是珍贵。
“妾身愿为福晋解忧。”
瓜尔佳氏微叹。
以前,为凑到二爷跟前都是争着抢着,而今,为了治病,才愿去安抚二爷。
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福晋的示意下,金嬷嬷给人诊了脉。
拿了四剂药回来。
喝完后,林昭芷明显觉得自己身子好了许多。
“格格,金嬷嬷来了。”
“格格的病已无大碍。”
林昭芷沐浴了三回,再换上熏了香的衣裳,去了春禧殿。刚进去,浓烈的气味就让她止步,酒坛子猛地砸在她脚下。
“酒呢!”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红着双眼吼道。他醉得厉害,脸色却苍白如纸,凤目凶狠,瞳孔溃散,新髭杂乱在鼻下攀爬,身上缂丝袍却一丝不苟。
何柱慌忙去找,但酒瓶子不是碎的就是空的。被圈禁后,二爷一切供应与之前天差地别。何柱眼中落下几滴猫泪,艰难无比说出这几个字:“二爷,没。。。。。。没酒了。”
胤礽变得安静,呆呆坐下:“你出去。”看见另有一片阴影,胤礽眼神阴骘:“你还不走,你也是来看爷笑话的吗?滚开啊!”
“二爷,妾身有酒。”
何柱领着人小跑抱了三坛酒。
没给她留下一坛!
胤礽抢过酒坛子,仰头就灌。
不觉屋里只剩两人,胤礽歇一口气,唤她:“喝吗?”
林昭芷伸手去拿另一坛酒,身子兀的被他扯过去,冰冷火辣的液体从下意识惊呼的口中灌入。
拢不住的酒水从唇角四散冲出,倒进鼻中,打湿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