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林昭芷差点被呛死,拼了命反抗。
胤礽皱着眉头,箍住她肩膀,还在继续灌:“你怎么不喝呢?你不是来陪爷的吗?”
两拳宽的一坛酒哗啦啦就空了。
“咳咳咳!”
林昭芷差点被呛死,记起阿花说春萱堂的祁格格回来后躺了两天,拼命反抗。
“你怎么不喝呢?你不是来陪爷的吗?”胤礽皱着眉头,箍住她肩膀,又去揭另一酒封。
林昭芷跌在地上,顾不得喉咙呛水的窒息感,用尽力气扯了人,压在胤礽身上,几个耳刮子甩到他脸上,但身子未复,力道软绵绵对他无半分威胁。
胤礽从有记忆起,便是被捧在手心上的,皇上都没有打过他巴掌,傻一下的功夫又受了几个巴掌,脸上烧出火辣辣的红,双手掐住林昭芷的脖子。
天然的优势让胤礽翻身上来,眼中怒意燃烧。
林昭芷沙哑挤出几个字:“你想。。。。。。当皇帝,我可。。。。。。以帮你。”
胤礽倒笑了:“就你?”
神色却是清醒了几分,松开了手。
林昭芷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被人锁喉,心理防线崩乱,喝一口酒,呜呜就哭了起来。
“我入宫被你。。。。。。荣华富贵没享到,又进了咸安宫。。。。。。呜呜呜。”
“生了病,身边的宫女用饥饿疗法,半只脚踏入阎王殿。。。。。。”
“好不容易挺过来,你却要掐死我,我只是想帮二爷。。。。。。”
孤入异世的悲伤情绪上来,哭得再添两分凄厉。
胤礽眉峰攒起厌恶的弧度:“烦死了。”
林昭芷呜咽两声,道:“我梦见,不久后,二爷,将会被复立。”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胤礽手中酒坛破裂,酒水四洒。
他额角青筋暴突,眼中血丝蔓延,双手掐住林昭芷的肩膀,绝望又愤怒:“我已经不当太子了,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逼我。。。。。。?!!”
攥住她肩膀的手指在往脖颈处伸展,林昭芷疼得面容扭曲,只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这么大声是想被康熙的耳目听到吗?
林昭芷气急,低声骂道:“你生来就享无上荣耀,皇上以举国之力培养你,你是最尊贵的皇太子,你看你现在做什么?耍小孩子脾气,把窝囊气发泄在女人身上!你还当自己是站在毓庆宫金砖上风光无比的储君?你为何不争气一点?”
被戳到痛处,胤礽像是被踩断了尾巴的猫,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你闭嘴!我不够努力?你知道我在毓庆宫的日子吗?”
林昭芷使劲晃他:“如今还有机会,二爷还要放弃吗?!”
胤礽神情恍惚:“机会,一个梦算什么机会?他说我‘肆恶虐众,暴戾淫乱’,他说我‘生而克母’,他说我‘意图弑逆’。。。。。。千百年来,有比我罪大恶极的太子么?”
“这太子,废了才好。”
在这里,他再不必整日惶恐触怒了他,再不必担心什么时候被人拉下太子之位,再不必提防兄弟而担忧哪日死于非命……
其他阿哥若看到众人趋之若鹜的太子之位,在他眼里那么不屑一顾,该是多么讽刺。
胤礽呵呵笑出声,转头道:“也是,若你当初没有进那间屋子。。。。。。哪怕在后宫,也比跟着我好。我出不去了,所以你后悔爬了床,是不是?!你想出去,再不可能了,只能在这里陪我!”
他面上笑意又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