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内,王公公被铁链捆在柱子上,身上满是淤青,脸上肿胀地看不出是个人。
小山子和小兴子,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人逮到捉进安澜阁里。
“是一个嬷嬷……她说给林格格一个教训,将这些东西下在林格格食物里,这些东西不是毒物,奴才也是一时蒙蔽了双眼,求林格格饶命啊!“
林昭芷眼神冰冷如霜,眼神晦暗不明,突然用指甲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那你告诉我,刘佳氏给你的银子,是官银还是私银?银子上的戳记是什么?她是在何处与你密谋的?”
王公公眼神飘忽,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林昭芷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指尖:“阿桃,去取一盆炭火来。既然王公公记性不好,咱们帮他想想。”
“等等!奴才说!“王公公突然崩溃般哭嚎起来,“是,是刘佳氏格格身边的老嬷嬷找的奴才,她说她刘佳氏格格有门路,事成之后给老奴侄儿谋个差事!”
林昭芷眸光冷冷:“阿桃,怎么还没将炭盆取来?”
王公公浑身一颤:“林格格明鉴啊,老奴句句属实!都是那老货指使奴才的!”
“噢?你不就是刘佳氏宫里的人吗?”林昭芷冷笑,秋雨已经将王公公的信息打听清楚了。
“奴才是刘佳氏格格的人不假,但奴才只是一个刘佳氏格格门口的打扫太监,刘佳氏格格心高气傲,平日里根本只拿下巴对着奴才,奴才根本没有机会与她说上一句话。”
……
安澜阁内,气氛凝重。
“放东西的人是刘佳氏宫里的王公公,可现在这些罪证却出现在了流霞殿,这分明是刘佳氏的阴谋。刘佳氏虽与格格也有过节,但与祁格格有剥夺庶福晋之私怨,自然更恨祁格格,而用这法子正好栽赃给祁格格,谋害的罪名一成立,太子爷自会厌恶祁格格,还能趁机除掉……”阿花看着纸包里暗黄色粉末,咬牙切齿。
人参粉寻常人吃了都是大补,孕妇长期服用,生产时必定血崩难产,到那时……
一时连敬语也不称了。
阿桃更愤愤不平:“刘佳氏好歹毒的心!她差点撞到格格,格格不计较,她却想着法子害格格!”
秋雨磨磨牙:“格格,刘佳氏死不足惜,要不要咱们给她一个教训?”
秋韵也道:“她害格格,咱们可以将王公公交给太子爷,但让太子爷处罚她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了,不如……”
“我觉着,事实没有那么简单,”林昭芷用指甲碾一点暗黄色的粉末,缓缓说道,“这是上好的高丽参,一须值千金,而且我问过宋太医,若是要我长期服用致使、难产,至少需要四两参粉,一两参粉六十两银子。刘佳氏虽不久前是个庶福晋,但太子爷许久不曾去过她那里,她怎来得那么多银子,毓庆宫才经历一次动荡,奢华早已不如从前。”
哪怕再补,也需要足够的剂量,才能让她自然地血崩而亡。
“格格说得对,是奴婢糊涂了,刘佳氏如今连例银都要克扣着用,哪里来的财力购置这上等的人参粉?这背后,必定有一另双手,除掉祁格格和格格,而背锅的人,就是刘佳氏。”秋韵心惊道。
“竟然还有内鬼,奴婢一定要将他揪出来!”阿花挥舞着拳头道。
林昭芷思虑一会道:“去查查,最近谁与刘佳氏走得近?还有祁格格的流霞殿,这背后的人,应该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