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死死捂着明显肿胀一圈的脚腕,疼得额头都在沁冷汗,意识都快模糊。
“没事吧?”大胡子关切地凑上来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郁时南竭力控制着呼吸声,艰难地点点头。
大胡子将人背起来,迎着一片漆黑往场外走。
被塞进出租车的时候,郁时南的脚腕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但他并不后悔,就算骨折了也不后悔。
毕竟国赛最早也只有可能定在八月份。
大半年的时间,足够他休养调整至最佳状态。
郁时南疼过去那阵之后就麻木了,他后知后觉去翻手机,正正好看到霍周发来的那条[早上吃饭了吗]。
霍周好不容易才回到国家队参与集训,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又要分神操心。
郁时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没等他组织好措辞,霍周就发了微信过来。
[霍同学]:跑挺快。
[霍同学]:饭也扔桌上不吃。
[霍同学]: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郁时南思忖良久,最终缓慢打字。
[Y。]: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的现场。
[Y。]: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霍周没再回了。
郁时南抱着手机等了很久。
没回复。
还是没回复。
任谁被放了鸽子应该都不会开心。
郁时南抿着嘴巴看着一动不动的微信聊天框。
“又跟你那同学聊天呢?”大胡子打趣道。
“啊?”郁时南下意识将手机倒扣在肚子上,有点不好意思,“嗯。”
“他人真挺不错。”大胡子笑,“你知道当时他跑到我们舞团提的啥要求吗?”
“什么?”郁时南好奇。
“我朋友很贵,不能摔着他。”大胡子转述。
郁时南没忍住笑起来。
“真好。”大胡子唏嘘,“人这一辈子有个这样的朋友,说实话也就知足了。”
“……我也觉得。”郁时南小声地赞同道。
他又忍不住翻开手机来瞄了眼屏幕。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霍周好像真的生气了。
郁时南的心情有点低落。
公开赛的比赛地点距离临近的医院只有三公里。
司机一脚油门,过了个红绿灯就到了。
大胡子赶紧将人抱着去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