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过度的汪白还是在狼末浑厚的声音中睡着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狼末了然地放慢了脚步,好让背上的小狗睡得更加安稳。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赶路,或许天亮之前都没法赶回营地。
他却没有丝毫犹豫,宁愿放慢速度,也要让小狗得到充分的休息。
这一段路程走了很久,直到晨光微曦,狼末才隐约嗅闻到了营地的味道。
而在营地那边,狼越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狼末和小狗离开了一天一夜,这让他感到了些许不安。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即便他们不再回来,他也可以在大兴安岭好好生存,唔,带着蓝蓝一起。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收养了一只北极狐,狼越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和狼末不一样,他不可能为了一只北极狐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
更何况,北极狐自己也能捕猎,或许他应该先教会她。
思忖间,他忽然闻到了空气中夹带着的属于狼末和小狗的味道。
狼越恍然,看来他不用担心自己要和小狐狸相依为命了。
他将还在熟睡的蓝蓝叼上了背,脚步欢快地循着气味一路追寻,终于在草木丛生处找到了他们。
“狼末!”狼越呼唤着远方的同伴。
狼末却瞪了他一眼,那不满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的久别重逢。
狼越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打招呼的方式,直到他看到了狼末背上的汪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怕他吵醒小狗。
不过,他刚刚叫得这么大声,小狗竟也没被吵醒,该说这睡眠质量太好,还是心太大了呢?
狼越嫌弃地摇了摇头,狼末真是太宠小狗了,把他养得没有一点警惕性。
在丛林里讨生活,可不能这么麻痹大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劝狼末好好教一教小狗野外生存的本领,一边朝他们走近,离得近了,他才发现狼末的身上布满了浅色的咬痕,还有些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不难看出这是新伤。
狼越大惊失色:“狼末,你怎么受伤?发生什么事了,谁胆子这么大还敢咬你?”
狼末身上的伤,大多是在和雌狼搏斗的时候留下的,钟燕行已经给他上了药,伤口也在他强大的愈合力之下收口结痂。
至于咬痕,自然是和小狗缠绵留下的证据。
狼末嘴角微微扬起,似是想起什么极妙的滋味,眼底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愉悦。
狼越只觉得莫名其妙,狼末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打傻了?
受伤了还笑,真叫狼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狼末忽然问他:“你看到我身上的咬痕了?”
狼越理所当然道:“那么明显,我当然看到了。谁还敢欺负到你头上,我跟你一起去把场子找回来!”
狼末意气风发道:“小狗咬的。”
“那我们就去找小狗算账!”狼越说完一愣,疑惑地看向狼末,“你说这是小狗咬的?他好端端的咬你干嘛?”
狼末思索片刻:“大概是我把他弄疼了吧。”
弄疼了?
难不成狼末和小狗打架了?
狼越有些不敢相信,狼末那么宠爱小狗,怎么舍得跟小狗动爪子?
排除掉狼末动手的情况,那么最后就只剩下——小狗单方面揍了狼末,毕竟他从小狗身上可看不到什么外伤。
嘶,虽然狼王被揍,多少让他也感到有点没面子,但他很难不支持小狗,揍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