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粥,分批吃完药,陆唯西窝在沙发里等周自横,可他不敢肯周自横会来,心口夹杂着些期望,又不敢过分奢望。
七点多时骤然响起的门铃声将陆唯西从混沌中唤醒,他有些急切的起身,膝盖又磕在茶几角上,但他顾不上,晃晃悠悠扶着沙发和墙壁挪到门边去开门。
周自横正在看手机,门开时抬头,撞上陆唯西布满血丝的眼,竟捕捉到一秒稍纵即逝的欢喜,他愣了半晌,甚至忘记了进门。
“你要出去?”
陆唯西穿戴整洁,头发也稍微打理了一下,像要出门的样子,可他的脸太憔悴了,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眉眼间压着浓浓的倦意,分明应该安心休养才是。
“上午约了委托人见面聊案子。。。。。。我下去会去输液的。”
陆唯西怕周自横不高兴,补充了一句,但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周自横巴不得他天天难受。
“我下午在办公室写手术方案,你要觉得门诊吵就去我那里。”
“可以吗?”
“什么?”
洗手的水声盖住了陆唯西的话,周自横一边擦手一边询问,昨晚临走时的冷淡没那么浓郁。
“好的。”
陆唯西没骨气的答应,生怕周自横反悔似的,并主动找话。
“你来之前我量了体温,没过38。5。”
“那就不打退烧了,记得多喝水,会促进药物代谢吸收。”
“嗯。”
“这几天不要开车,一会儿我顺路送你去单位。”
“会不会迟到?”
“不会。”
打完了针,周自横等上陆唯西一起下楼,顺路将他放在律所楼下,匆匆赶去医院,他着急忙慌换好衣服,差一点耽误早查房,一连看过三个病人才逐渐进入状态。
临近中午,陆唯西打电话说会带午饭过去,周自横腾出空闲去药房取了药,顺路去看了个病人,回到办公室刚晾了两杯水的功夫便响起了敲门声。
陆唯西在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馆打包了饭菜,点的都是周自横爱吃的,他给自己要了碗清汤面,就着吃了两口菜,面也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就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