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又回到刚发生亲密关系那时,伴随着细密的吻落,还有温延淡然却认真地询问:“是这里么?”
陈嘉玉被折腾到头皮发麻,轻轻呜咽了声。
在温延的嘴唇即将辗转到耳边的时候,她难耐地伸手挡住他,小声阻止:“可以了可以了。”
温延的指腹轻缓地摩擦两下:“真的?”
陈嘉玉感受到那阵浅薄的酥麻,下意识避开手往旁边让过,呼吸有点急,没去分辨他语气里似是而非的含义。
刚打算说话,一阵热热的溪流感袭来。
陈嘉玉神色一僵。
果然所有见色起意都是有缘由的。
注意到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温延黑沉眸底的不正经微敛,紧接着胸口便被陈嘉玉推开,他趁势撤离。
温延蹙了下眉:“怎么了?”
“姨妈来了。”陈嘉玉小声回了一句。
而后她匆匆起身,捂着肚子进了浴室。
温延倒也记得陈嘉玉的生理期应该是这两天,但没想到这么突然。他撩开被子下床,穿鞋时低头看了眼。
瞥见某处,温延轻哂了声。
之前听陈嘉玉说起这话,他还曾不明其就的询问过她姨妈是谁,而现在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去厨房煮红糖水。
没多久,温延端着杯子走回客厅。
听着洗衣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温延随手将玻璃杯放下,走过去推开门,瞧见陈嘉玉蔫蔫地站在水池前。
她手里还拿着小小的棉质布料。
温延没怎么犹豫,姿态闲适地去接她揉搓的举动,眼睑半垂:“给你煮了红糖水,去喝。”
但陈嘉玉多少有些不自在,这种贴身东西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帮忙洗,她没立马松手:“我自己……”
“听话。”温延低笑,指背贴了贴她的手腕,语调不轻不重地,“那么多该做的都做过了,不会还在害羞吧?”
两人之间距离近,陈嘉玉只消稍稍偏过头就能贴上他的胸膛,清朗的声音从头顶落入耳中,莫名有种宠溺的味道。
她耳朵红了红,赌气似的将布料塞过去。
看温延熟稔且得心应手的模样,陈嘉玉犹豫了片刻,去餐桌边拿起杯子,又重新走回洗衣房,靠在门边。
陈嘉玉歪头望着他:“这么喜欢干活。”
温延抬眉:“我是喜欢干活么?”
说完,他手头动作未停,回眸瞧过去。
一本正经的神色间夹杂着隐约笑意,唇角似勾未勾,偏偏在这样模棱两可的表情里,让陈嘉玉窥出几分揶揄。
她没太明白地鼓了鼓腮,问得直接了当:“那你不喜欢干这个,你——”
剩下后半句没说出口。
因为陈嘉玉清清楚楚从温延的眼底探寻出极为浪荡的答案,与他神情不符,却是与不久前做过的事相得益彰。
不喜欢干活,喜欢干、你。
陈嘉玉张了张嘴,无语凝噎的哽塞与羞窘前赴后继地漾满整张脸,好半天没能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