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荣跟哄小孩似的,又赶紧转到他这边来,好生劝导。
“明日乞巧佳节,这鹊桥会能否顺利办结还需刘公子照看,”她拱拱手,“八方楼离不开您呐!”
她最会拿捏人心,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到天上。
刘子敬眼神坚定起来,一副“天将降大任”的模样。
“好!”
“你二人只管去!”他大义凛然道。
岁荣连连附和,只差站起来为其鼓掌欢呼。
雷钧见状,暗自摇头。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以后得离刘子敬远点。
“那世子……”岁荣解决完这头,又回过身去,眼巴巴地等人回话。
她这般乞怜已是舍了傲气,雷钧若再不买账,大不了自寻他法。
所幸雷钧也没想要言语奚落什么。
他掠过身后傻乐的刘子敬,凑到岁荣面前。
“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这话可是宋掌柜说的?”
……
岁荣半边脸一抽。
什么时候了,还翻这旧账。
“这不是还没到日子吗。”岁荣辩解道。
她脸上不忘挂个笑,心里又骂雷钧好生记仇,斤斤计较。
刘子敬见二人无故又开始拌嘴,便要出言周旋。
他也算肩负八方楼兴旺之重任,平日里总没个正行,眼下倒故作老成起来。
“宋小娘子放下,知衡心里有数。”
……
事不宜迟,岁荣与雷钧各自交代几句,即刻便要动身。
“差人去国公府拉辆马车来?”刘子敬不知他们如何安排,只是跟在后面操心。
“马车?”雷钧终于是听烦了。
看在刘子敬也算帮了不少忙的份上,岁荣决定委婉提醒他两句。
“刘公子,我们是要掩人耳目去办事的。”
“不是去踏青的。”
刘子敬长“哦”一声,恍然大悟。
“那你们……”
如何掩人耳目?
岁荣将人带到马厩。
“八方楼还真是无奇不有。”刘子敬惊讶道。
头一回见只有一匹马的马厩!
岁荣将仅有的那匹马牵出来。
刘子敬又害怕又好奇,围着马匹打圈。
雷钧叹了口气,一脚勾住脚蹬,径自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