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座在圆木凳上,手指捏着杯盏拨弄着茶叶。
屋门被人推开,花妈妈带着一女子走了进来。
「你就是花魁?我对上了八首诗,你该把钱给我的吧。」
女子声音低哑,我背对着她,未曾理会。
她急切地走上前一步,「什么意思?你不想给了?我告诉你,我也是穿越的,我知道你想回去,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就告诉你回去的办法。」
「是吗?那你自己为何不回去呢?」
「我、我、我那是——」
「你那是骗人的对吗?」
我的声音清淡温柔,转身静静地望着萧衣衣。
她面色一白,猛地转身,却见屋门早已经被花妈妈插上了。
花妈妈肥胖的身子挡在前面,一脚踢在了她的腿上。
我慢慢地站起身,手指捏在女人的下颌处,温柔地对她说,「萧衣衣,又见面了。」
灵山寺的西厢后院,我花了重金重建。
半年多了,它终于用得上了。
屋里,萧衣衣被绳子死死地束缚在椅子上。
她怒目圆瞪地望着我,我也不气。
火油浇洒在她的身上,她大骂我是疯子。
我想我大概就是个疯子。
任由她逼逼赖赖地骂。
「秦凝络,你知道你长姐被那群人欺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像条母狗。」她用言语刺激着我。
「你知道你才是女主角吗?可是沈之宴还是为了我跟你退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就是个贱人。」
……
七罐火油,我认真地在她身侧浇洒。
「秦凝络,你为何不说话。」她疯狂地挣扎着绳子。
浇洒完毕了,我抬了抬眼皮,望向了她。
「萧衣衣,你的系统没有告诉你吗?反派死于话多。」
言罢,我走出了屋门,火折子往身后投去。
火深爱着火油,所以一接触,就缠绵到不能自已。
烈焰滚滚而起,宛如长姐那日。
萧衣衣的脚被火苗缠上了,她疯狂地挣扎着。
身子一歪,整个人连人带椅子一同倒在了地上。
云髻松散,沾上了火,犹如燃起的拂尘。
从头发开始燃起,星火燎原。
一瞬间,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
我站在屋外有些晃神,用力地掏了掏耳朵。
要把这动人的声音听个仔细。
江南水乡处,我依偎在长姐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