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语气不疾不徐:“韩贵妃精通医理,惠妃擅长药膳调养,宫中尚有不少具备医学天赋的宫女,若能加以培养,不仅能缓解太医院人手不足的问题,还能培养未来专门为女子诊治的女医。如此一来,后宫之人不必再依赖外臣,而民间妇人亦能获得更周全的照顾,减少因医疗不便而导致的悲剧。”
她语调微微一转,柔和中带着一丝深远的考量:“且此事对陛下而言,亦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德政。历代帝王多立国策,而少有人关注妇人疾苦,若昭启帝国能开女子从医之先例,后世定会称颂陛下的英明决断。”
说到这里,贺昭瑶微微一福,语气恭敬而坚定:“臣妾愿亲自监督筹备,确保不会影响宫廷运作,也不会对太医院造成阻碍。只需陛下一道旨意,此事便可推行。”
拓跋寰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镇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在权衡这提案的可行性。
然而,他很快便察觉到,皇后所言并非仅仅是后宫之计,而是一项足以影响整个国家的长远之策。
片刻后,他唇角微扬,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赞许:“皇后果然深谋远虑,连未来的影响都已考虑周全。此事……可行。”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颔首:“朕允准。”
贺昭瑶目光微闪,微微一笑,俯身行礼:“臣妾谢陛下恩准。”
“皇后今日如此勤政,为朕分忧,难道不该讨些赏赐?”
拓跋寰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站起身,缓步向她走来,眼神深邃如夜,仿若在狩猎般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贺昭瑶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应,便感觉到手腕一紧——男人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将她扣住,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意味。
“陛下何意?”她语气仍旧沉稳,却已察觉到周围气氛微妙的变化。
拓跋寰没有回答,只是顺势一拉,便将她带向御书房内专供帝王小憩的龙榻。
她的身形一晃,后背刚贴上柔软的丝绸被褥,下一秒,男人已然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
“皇后难道不觉得,自己来得太巧了?”
拓跋寰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缓缓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语气虽淡,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昨日晚上没来朕的寝宫,今日便主动来御书房,你是在刻意回避朕吗?”
贺昭瑶眨了眨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臣妾只是忙于后宫事务,怎敢怠慢陛下?”
她的语气平稳自持,眼神却波澜不惊,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拓跋寰微微挑眉,这女人向来如此,不论身处何境,都能泰然自若。
可他却偏偏喜欢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越是如此,越想看见她失控的样子。
“朕的后宫都快变成皇后的后宫了。”拓跋寰嗓音低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但既然来了,季留下来吧。”
语毕,他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猛然将她拉近,贺昭瑶被迫贴向他的胸膛,结实的肌理透过衣料传来滚烫的热度,强劲而稳沉的心跳似乎昭示着这场角力,谁才是最后的主宰。
她眉梢轻挑,红唇微勾,语气戏谑:“陛下要在这?”
拓跋寰喉结滚动,眼神暗沉,唇角微扬,笑意不明:“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他的大掌顺势沿着她的腰际下滑,指尖晕染着丝绸般的温度,轻柔地抚过她的身躯,像是在勾勒她的曲线,又像是随意地试探,掌心带着霸道的掌控感,游走间施加着不容忽视的存在。
贺昭瑶身子微微一颤,却仍旧不闪不避,抬眸望向他,凤眸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流光,彷佛怀中困兽,却仍旧游刃有余:“陛下莫非……是在向臣妾讨赏?”
她的语调轻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有些轻慢,像是在戏弄一只随时会反扑的野兽。
拓跋寰瞇起眼,深邃的墨瞳彷佛暗潮汹涌,低笑一声,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颈侧,嗓音压低几分:“讨赏?朕的赏赐,向来都是亲自索取。”
话音刚落,他猛然收紧腰间的手臂,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料紧贴她柔软的身躯,没有丝毫空隙。
另一手顺势抬起,捏住她纤细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目光幽深,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
“皇后倒是越来越会挑衅朕了。”他低声呢喃,拇指缓慢地摩挲她的下唇,感受那抹温润的柔软,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
“臣妾可不敢。”贺昭瑶语气淡然,唇角却噙着一抹带刺的笑意,像是最懂得狩猎帝王的妖精,明知他的欲望已被撩动,却仍旧不慌不忙,甚至故意轻轻张口,让他的指腹轻蹭过温热的唇瓣。
拓跋寰眼神暗沉,眸色更深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掌心收拢,将她更牢牢地困在怀中:“皇后若不想挑衅,便不该如此任性。”
贺昭瑶轻笑,眨了眨眼,语调依旧散漫:“陛下可是说臣妾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