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之:“……”
叶栀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筷子刚擦过烧麦油亮的褶皱,就听见“啪”的脆响——
“……”
她抬眼望去,男人眉峰微拧,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活像只炸毛的猫科动物。
叶栀之抿紧嘴唇,不想和他计较。
她改去够白瓷碗,瓷勺刚触到绵密的小米粥,整碗粥突然“刺溜”滑向桌心。
秦泽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碗沿,衬衫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冷冽的金属表链。
这下只剩盘边孤零零的萝卜饼了,焦黄的饼皮冒着冷掉的油光,蔫头耷脑地趴在青瓷盘里。
叶栀之撂下碗:“秦先生,你幼不幼稚?”
男人不悦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小骗子。”
“什么骗子?”
叶栀之不解。
秦泽周身气压低得能结冰,像暴风雨前扭曲的乌云。
他转头看着王姨,冷不丁出声:"把外面那片萝卜地挖了。"。
"等一下!"叶栀之打断他。
"为什么要挖掉?”
空气瞬间凝固。叶栀之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半拍,喉咙像被塞进团浸了冰水的棉花。
骗子、萝卜、碎片在脑海里轰然拼合。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雕花。
糟糕。
"你……你知道了?"她的声音像被风揉碎的柳絮,尾音还在发颤。
抬眼望去,秦泽正垂眸盯着她,漆黑瞳孔深不见底,下颌绷紧的线条能硌碎核桃。
秦泽盯着那张怯生生的小脸,胸腔里翻涌着莫名的烦躁。
“……”
明明不过是几块萝卜的小事,可当发现那些鲜嫩的萝卜缨子下藏着谎言,他却觉得有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下剜着心口。
她宁愿编出拙劣的借口,也不愿对他说实话——难道在她眼里,自己连这点信任都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