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拿过兰辉的钱就扔进了铜盆,顺便再拍手叫个好。铜盆里发出「噹」一声,却引得众人侧目看她,变戏法的人也在看她。她一脸不解,转而向那个铜盆看去。好嘛!兰辉给了她几块儿碎银子,她也没看,一把都扔进去了。那几块儿碎银子在铜盆里和铜板显得格格不入,格外刺眼。旁边的人看到她的举动,立马叫好,觉得这姑娘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手如此大方。变戏法儿的也高兴坏了,冲着江素给的碎银子也得更卖力的表演,立马就说要表演胸口碎大石。江素咬着牙问兰辉:“怎么给了那么多钱?”兰辉挑眉一脸不解:“多吗?听我唱戏的小姐奶奶们,扔金子的都有。”江素心这说能跟你比吗,你长的多好看,不唱戏都有人想给你钱。就比如现在,她早发现对面有几个小姐姐在悄悄瞄兰辉,时不时还羡慕的看自己一眼,或者是白眼。兰辉似乎也发现铜盆里几乎都是铜板,只有他给了碎银子,又说:“都不容易,多就多吧!”江素自然没话,看着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人被石板压的脸通红,憋足了劲儿,手臂上青筋暴起,等着铁锤落下。一锤又一锤,直到石板碎裂,那人昂着头站起来抱着碎石给众人看,她也跟着松了口气。看客们又爆发了一番叫好声,也有些人说这得练多久啊,话间也带着一丝佩服或者是不忍。接下来又换了个人表演滚钉板,江素立马拉着兰辉走了。兰辉还在后面问:“怎么走了?我还没看够。”江素只说:“我不想看了,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有些饿了。”其实她不是不想看了,只是知道因为自己给了银子,那些杂耍的人一定尽力表演给自己看,只要她在场,那下面的表演一定一个比一个危险。虽然每种本事他们都是常年练习的,但江素仍然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走了。听她说饿了,兰辉也觉得自己饿了,指着旁边一家卖家常菜的馆子说:“就在这儿吃点吧,看着人挺多的。”江素倒是无所谓吃什么,说好,俩人就进去吃饭了。江素点了排骨和炒豆芽,还有一个炒青菜,兰辉点了花生米,既然有了花生米,那怎么能少得了酒。自古都是花生米配酒,越喝越有。兰辉要了一壶米酒,打开前江素问他满十八岁了吗?兰辉一脸不解,但还是点头说夏天刚满,然后问她,喝酒为什么还有问年纪?难道不满十八岁不让喝?江素点点头说是的,不满十八岁不能喝酒,容易伤脑子。兰辉大吃一惊,说他从小就喝酒,不光他,他认识的人几乎都是这样,那他们的脑子是不是现在都有问题?然后又想到了肖衡,他到时候滴酒不沾,不过好像也没聪明到哪儿去。江素想了想,古代的酒都是粮食酿造的,没有酒精,未成年少饮应该也没事。就说自己记错了,是不满十二岁不能喝,不满十八岁少喝。兰辉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江素倒了一杯。但江素说:“兰老板,我没喝过酒,陪不了你,抱歉。”其实她在现代也是喝酒的,只是不常喝,但现在的她只有十四岁,喝酒不合适。兰辉菜还没吃一口,仰头就把那杯酒灌入喉间,说:“无妨,你吃你的,我喝我的。”他倒是坦诚,直说自己是打算买醉的。江素也没什么可劝的,毕竟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发泄一下也好。兰辉喝完砸场子有的人只要喝多了就开始自己灌自己了,兰辉就是,招呼着要了第三壶酒,江素怎么劝都没用。别人喝酒是慢慢小酌,他是一杯接着一杯当白水喝,等第三壶喝完就有些神志不清了。人也似一摊烂泥,伏在桌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喝酒喝的舌头也大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江素怕他再喝,就赶紧结了账把他拽出去了。带着他就要往回走,再晚些估计他就睡过去了。兰辉脚底拌蒜,走三步退俩步,江素还得操心他摔倒,跟在后面照应着。街上还是热闹的,像他这样的醉汉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人们都在忙着看花灯看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