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带着药膏回到窝边,笨拙地拧开盖子。
挤出了一大坨膏体,掉在地上。
它懊恼地皱起眉。
为了避免浪费,掉在地上的膏体都用来涂了自己受伤的触手。
干干净净刚挤出来的,抹在小伴侣的膝盖上。
破皮的,红红的。
它一边呼呼地吹,一边眼眶无声坠落冰凉液体。
在山洞里点燃柴火堆、给小伴侣擦身体、换干燥的衣服。
所有的这些事情做完后,满地都是蓝绿色的痕迹,但是它没有力气再清洗地面了。
海怪蜷缩在被窝旁,牵着水鹊的手。
它需要睡一觉。
第二天会好的、会好的。
——还会好吗?
*
在远离人烟的海上如何消磨时间?
只需要一把竹制的海竿,抛远垂钓。
甚至不需要在鱼钩上安蠕虫或者蚯蚓、沙蚕之类的。
只需要一只海怪。
海面之下乌泱泱的一大片。
“bo——bo——”
熟悉的呼唤自海面之下传来。
装好了。
海怪把用触手砸晕的石斑鱼,挂在海竿的鱼钩上。
最年轻的触手扯了扯鱼线。
摇动渔轮,鱼线迅速搅起。
石斑鱼钓上来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摆尾。
海怪殷勤地攀上来,看着他。
水鹊叹了口气,摸了摸海怪的脑袋。
怎么说呢……
每天钓鱼都不会空军的日子,还是有点无聊。
水鹊已经在这个世界驻留三天了,77号还在十万火急上报中。
不过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海怪给他食物,而且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度一满,水鹊就能看见了,重见光明的感觉非常好。
于是他安慰自己,权当作是在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