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然倒不是很感冒的样子,淡淡点头,只说不必麻烦大赛组委会,他直接跟警方联系就好了。网协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就都知道霍裴然不是好相与的了,然而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跟霍裴然打太极,霍裴然说话滴水不漏,无论对方怎么暗示,他都只答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像是根本就没听懂他们的暗示。一直到他们离开,霍裴然的“老公”,原本准备好好表现一下的傅宁都还是懵懵的:“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英语水平只能让他听懂简单的日常对话,刚刚那个网协的人说话语速极快,傅宁几乎没听懂。霍裴然说:“他们大约知道了克鲁兹打假球,也知道那几个匪徒为什么找上我们,想让我们装聋作哑,毕竟这次比赛是在里约举办的,传出去对他们的形象不好。”傅宁震惊:“这种话也有脸讲出来?!这次是我们运气好,要是运气差一点,我们俩的手都受伤了怎么办?以后再也打不了球,也要我们自认倒霉么?怎么可能!”霍裴然摸摸他“精彩”的小脸蛋儿,说:“就凭那几个家伙揍了你一顿,我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更看好谁楼丰连夜赶来里约,看到霍裴然包着纱布的手臂,都快要气疯了,他短暂跟霍裴然交流了一下这件事的处理思路,就开始迅速联系里约这边的新闻媒体,尽管霍裴然名气很大,但有些体育媒体事先被打过招呼,都委婉表示不报道傅宁跟霍裴然遭遇劫匪的事情。楼丰一连联系了好几家媒体都碰了软钉子,语速变得飞快,甚至不由自主地学起了巴西人的口音。傅宁觉得很有意思,偷偷跟霍裴然说:“听说吵架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模仿对方的口音,跟泼妇吵架,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想骂街。”霍裴然点着他的额头说他皮,顺便给楼丰提醒:“不一定要是体育媒体。”楼丰恍然大悟,立刻走到病房外去联系其他媒体。“然然,巴西网协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有里约赛那个总监,他不是还希望你明年能来参赛么,这么对我们,这辈子都不想来了吧。”霍裴然解释道:“克鲁兹是巴西排名最高的现役网球运动员,他们国家的网协当然包庇他,不然,他也不会屡次打假球,现在还在蹦跶,atp调查过克鲁兹,但……怎么说呢,他们也会考虑很多东西,比如巴西的市场,所以还没撕破脸。”这种龌龊事,傅宁真是听听都嫌膈应:“所以他们就只想处理一下劫匪息事宁人?然后克鲁兹继续打假球?我甚至都怀疑克鲁兹跟那几个劫匪是一伙的!比赛本就有输有赢,输球的那么多,也没什么人像他们那么疯狂,要来报复运动员吧,除非他们事先已经跟克鲁兹串通好了,克鲁兹在赛场上输给我,他们在赛场下赢钱,结果我急性肠胃炎临时退赛,他们赢球输钱狗急跳墙,估计才会在酒店附近堵我们的!说不定还是克鲁兹唆使的呢!”霍裴然摸摸傅宁的脑袋,道:“宁宁变聪明了。”傅宁:“……”说得他跟个小笨蛋似的。霍裴然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几个劫匪是不是受到克鲁兹唆使,如果是,我不会善罢甘休。”傅宁心里毛毛的,跟霍裴然说:“然然不会拿刀捅回去吧?杀人是犯法的诶……”霍裴然忍俊不禁,没受伤的那只手弹了弹傅宁的额头,道:“想什么呢,他不是想让我们打不了球么,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哪怕手是完好的,也打不了球!”傅宁捧心看着霍裴然,双眼亮晶晶:“然然好帅哦!”楼丰推门进来的时候,傅宁像个小狗子一样急躁躁地往霍裴然身上拱,霍裴然一手握着他的腰纵容地同他亲吻,从楼丰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霍裴然的舌头伸进傅宁嘴里,色气满满。楼丰老脸一红:“咳咳。”傅宁脑子里浆糊一般,突然听到楼丰的假咳,着急忙慌地往后退,却又一不小心咬到了霍裴然的舌头,霍裴然低低嘶道:“宁宁别急。”霍裴然的舌尖被咬出了血,傅宁看着他的嘴唇,脸蛋直冒热气,霍裴然拿手背蹭了蹭他发烫的脸颊,抬眼问楼丰:“怎么样?”“我登陆了霍先生的微博,发了条微博,傅亦杨很快转了,国内媒体不需要我联系,应该很快就能传播出去,至于推特s那边,我用自己的账号发了状态,里瑟、莱纳德都转了,很多现役球员都转了,atp一定会重视的。”傅宁有些别扭地问楼丰:“你觉得atp会怎么处理?”楼丰说:“我希望他永远禁赛,至于对你们动手的几个匪徒,我特么恨不得打断他们的手!”楼丰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霍先生接下来还有北美阳光双赛要参加,现在伤了手,缺席这两场比赛的话,今年想要重回世界第一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