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帝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望着虚空发出叹息。
“真是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可别让朕失望啊。”
-
原以为祭天台坍塌一事就这样落下帷幕,临睡前
大家还想着,或许明日就能回家去。
谁知一觉睡醒,就被告知南阳伯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南阳伯不想祸及子孙,只能出此下策,但未免太冲动了,不知道有个词儿叫做贼心虚吗?”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议论声陡然一静。
“前来捉拿的禁军都说证据确凿。。。。。。”说话的官员声音愈发低微,瞪眼吸气,“不会吧?”
“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端看后续结果如何。”
“也对,光猜是猜不出答案的。”
有人看向某个方向,压低声音问:“没记错的话,南阳伯的三子四子都来参加祭天大典,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你真是人老眼花了,昨晚南阳伯被带走,钟家兄弟两个就跪在陛下住处的门外,这会儿还没回来。”
“嘶——要真是被冤枉的,钟家不得哭死。”
南阳伯可是钟家的顶梁柱,当朝二品尚书,大权在握。
长子外放为官,三子四子才入朝为官不久。
没了南阳伯,南阳伯府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韩榆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底无甚波动。
那几位怀疑有猫腻的官员倒是敏锐,可惜迟了一步。
韩榆漫不经心地想着,拐进韩松的房间。
韩松正在洗漱,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桌上有早饭,两人份的。”
韩榆沿桌而坐,抿唇牵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还是二哥贴心。”
“知道你会来。”韩
松背对着韩榆,把巾帕拧得半干,仰面盖在脸上,“便让人备着了。”
韩榆拿了个包子,食不知味地吃着。
要是在平时,他肯定要调侃一二,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韩松放下卷起的衣袖,任其自然滑落,在韩榆对面坐下:“没睡?”
韩榆抬眸,恹恹哼了声:“果然瞒不过二哥。”
亲眼目睹南阳伯毒发而亡,没能救下他不说,还错过了挖出那只阴沟老鼠的最佳时机。
两件遗憾事困扰着韩榆,他一夜辗转反侧,闭上眼就是南阳伯睁大眼睛看着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