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跟了太子爷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他主动邀请谁上车,这次又见到那位岑小姐,本以为两人能更近一步,哪知气氛急转直下,变得剑拔弩张。
怕自己揣测错了谢辞序的意思,郑叔同他确认:“谢总,不是要回集团吗?”
谢辞序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下达命令,“熄火,晚点我通知你,你再过来。”
“好的。”
这辆车的私密性极强,从外头根本无法窥见里面的半分,而车内的人却可以用深黑的眸子,肆无忌惮地扫视奔跑而来的人,如同隐匿在黑暗中捕猎的花豹。
岑稚许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危险,正如猎物往往也无法预知天敌来临。
幸好车门还没来得及落锁,岑稚许眼疾手快地拉开车门,旋即撞入一双暗流涌动的黑眸,腰肢被男人用滚烫的双手握住,趁着她毫无防备,轻轻一带,她便如误入陷阱的麋鹿,跌坐于男人的怀中。
明暗交界带来短暂的视觉性失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落锁,岑稚许细白的腕心被他用指腹轻轻碾压,他掌心粗粝,温度却很惊人,沿着青色脉络细细摩挲时,掀起丝丝酥麻的痒。
谢辞序的眸光晦暗不明,在触及到她剧烈的脉跳后,不再往前。
等她消化掉几秒的头晕眼花时,才惊觉,她正横坐于男人的腿间,被他强势地锢于怀中,耳畔是他均匀而沉缓的呼吸声,扑洒在她颈侧。
“岑小姐,你现在的心跳很快。”
他面上毫无情绪,仿佛只是在单纯陈述。控住她腰肢的骨掌并未移开,属于他的气息将她侵略包裹,才是真正的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岑稚许没有办法再说谎。
心跳是检验真心最直观的判断,他就这样拿稳了底牌,从容不迫地掌控住她。
“你炸我?”
岑稚许眼睫颤动,气息也因奔跑而变得浮软,挺秀的肩线绷得很紧,同他横眉冷对。
她现在有一点晕头转向,如同宿醉过后,踩着湿软的细砂,在潮汐起伏中一步步没入大海边际。
她的心的确跳得很快,如同失了序。
但身体和大脑却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
柔软如沙丘一般的曲线被他圈在怀中,谢辞序连呼吸都需要维持理智,不让那充满欲念的热潮吞没他。
“现在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吗。”
岑稚许浑身都涌起一片极轻的颤栗。尽管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尝到棋逢对手失败的滋味,出乎意料地,她并没有觉得多难堪,而是坠入这张大网里,在他那双深沉如水的黑眸注视下,酥了半边身子。
她咬紧唇,听到谢辞序耐着性子重复。
“会钓的人,不止你一个。”
第19章陷落咬。
被钓的感觉,好受么?
谢辞序在她耳边重复。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哪怕只有几个字,也性感得让人很难移开眼。
岑稚许屏了屏呼吸,很是坦诚道:“我感觉相当好。”
“好?”谢辞序暗着一双眸子,眼神弥漫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唇齿交接,似是在琢磨着这个字的含义。
现在都已经坐到了他怀里,岑稚许索性不再遮掩,丝毫不觉羞赧地打量着他脖颈处的淡青色脉络,锋锐的锁骨,以及被衬衣抵住的饱满喉结。
“如果客观条件允许的话,我不介意辞哥一直这样钓着我。”岑稚许迎上他审视的视线,手指也如心中所想般,攀上那颗说话时会轻轻滚动的喉结。
温热的触感,摸起来有些硬,但比起他这样不近人情的性子来说,还是显得太好欺负。
她这样明目张胆地伸手触碰男人的喉结,谢辞序不可能没有反应。
但他并没有出声呵斥,只是稍微向后抬起下颔,掌拊住她后腰的手掌不可抑制地用了劲,晦暗的眸子半眯着落向她。
这样的角度很微妙,明明是从高处落下,带着利刃般的寒光,却因为彼此姿势的缘故,有种上位者甘愿俯首称臣的味道。
“岑稚。”他沉声警告,“把你的手放下去。”
岑稚许的手指还落在那处,因此他厉声轻斥时,产生了一种让人晕眩般的共鸣感,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发怒时声带的震动,嗡鸣声很浅,同那种吮吸型的小玩具有些像。
她承认,这个时候联想到女性用品不太合适宜。不过岑女士从小就注重对她的生理教育,教她如何在脆弱的年纪正视身体的改变,也从容地接受该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