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先生,今时不同往日。
“隐宗借着这场天元盛会向天下彰显了自身的强大,但同时也暴露了他们的捉襟见肘。
“在此之前他们能做到稳步落子乃至悄无声息,不被我皇相任何一方现,但如今他们用的都是什么手段?
“冉剑离的死确实是一手妙招,给他们扫清了很多的障碍,可他们紧接着收权的手段却低劣到让人有些作呕——用钱。”
说到这,
李筠庆不自觉的咧嘴低笑了起来,像是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们这种做法直接把宗盟这个原本稳定的庞然大物变为了一个畸形的怪物,比如今朝廷上的皇相更加畸形的怪物。”
“当然,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隐宗想要加宗盟的集权过程,直接用钱无疑是最实用高效的,但如此一来,他们便必然拖不得,以让利收拢而来的权力不可能持久,时间稍微一长,他们便会分崩离析。”
寒风轻抚鬓,室内短暂沉默。
齐先生眸中异色涌动,低声问:
“如此说来我们只要拖下去,宗盟便会自行崩”
“少做一点这些白日梦。”
李筠庆眼神一利,摇头轻言:“我这外人都能想到的东西,作为决策者的隐宗又怎能察觉不到,本王方才言中巨变,可不仅仅是在说宗盟,毕竟咱们宫中那位真的是已然命不久矣。”
齐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惊疑:
“宗盟这是在赌圣上会对相府动手?”
“不是赌,是必然。”“。”
“。”
李筠庆平复少许心绪,开口打破了沉默:
“本王对未来的判断已言尽,也不一定会生,你们想走什么路,最终还是得看你们自己。”
齐先生兀地问道:
“殿下您真准备离开?”
李筠庆轻笑一声:
“问这个,是舍不得本王离开?”
齐先生指尖轻抚着袖口玄纹:
“只是觉得以殿下之能,不应。”
“臣无二君。”
李筠庆打断了对方话语,心间颇有几分唏嘘感慨,但还是厉声提醒:
“你这等行为有些越线了,若让我那二哥听去,心里难免会生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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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先生安静片刻,回道:
“是人,便当知感恩,不知感恩者与那畜生何异?殿下您临别之际都未曾忘记我等,我等自当以命相”
“臣无二君!”
李筠庆再度打断,重复,半眯着眼眸摆手道:
“你们不过是我与那二哥的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