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男性会反的,你们都是男性,你家娘子要出来当家,你们回家呆着去,你们乐意吗?
其二,咱不能在政策上自相矛盾,站在中原王朝的立场上,其他的部族皆是少数族裔。可而今得更换立场了,咱们站在少数族裔的地盘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得他们跟咱们走,某些时候某些地方也得做出妥协。而今,咱们才是少数,他们是大多数。是他们多而杂,才给了咱们机会。
但咱们要是处处与对方拧巴,交融不到一起,那他们就有了统一战线的基础,咱们作为少数的人就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一点,必须重视。咱也必须把思维方式换过来。
哪怕只是定下大方向呢,咱今儿必须表态,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桐桐一句不提私人的感情问题,句句都是从大方向上考虑,掰开揉碎说这个道理:“……这个问题,我回避不了,大家都回避不了!有问题就解决,这不是咱们默契的避而不谈就不存在的问题。”
然后大家沉默了,没有谁急于说话。
林药郎咳嗽了一声,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他见众人都看过来,这才说:“我觉得主公说的对!皇夫皇夫,那便是帝王的丈夫。首先,我觉得,给权利之前,得想好,哪些事是皇夫绝对不能干的。”
嗯!这个有理!先看怎么约束。
桐桐朝后一靠,心里一松。交代过林药郎一些话,但是怎么能说的叫大家更容易接受,这就得看老江湖的。
他这个先提约束,就比较高明了。
林药郎说:“不管何种情况,皇夫不能僭越帝位。”
嗯!
“皇夫只是女帝的丈夫,夫妻既然可以和离,那女帝与皇夫自然也可以和离。”换言之,他做的不好,有僭越之嫌,离了便是!
这玩意可不是终身制的!女帝会不会在婚内有别的情儿,咱不知道!但从主公的品行上来,她不会纳男妃,养男宠。她更崇尚一夫一妻!和则过,不和则离。
只要女帝有权离婚,皇夫就是‘暂时’的,随时能被替换的。
话到这个这个份上,周法尚才说了一句:“帝王的另一半,不许染指军权。”
桐桐:“……”行!只要肯说话就好!
一个开口了,其他人才跟着开口。比如,皇夫哪些罪是死罪。
意图谋害帝王,搁谁也是死罪。
私下以任何形式的男女问题,尽皆死罪!不仅本身死罪,他偷养的女人,女人所生的孩子,以及女人的家族,全是死罪。
权利被谈到,但先罗列了十八条必死的情况。
桐桐没反驳,咱心里知道,四爷又不会犯!不过从长远来说,这又是另外一种好事!因为从他们的心理上来说,不排斥继位之君继续是女性!
因为他们处处在维护的都是女性地位在特殊身份情况下,在婚姻中如何不受伤害不受掣肘。
她面目平和,甚至于常不常的目露赞赏。这叫在坐的心理就更安心了,觉得她真的没有在用私情去考虑皇夫的问题。
给了层层限制,而后才说权利。
皇夫有宗室亲王的待遇,有参政议政之权,这是大方向上的。可细碎的就多了,争执也很多。就像是面君行半礼还是行全礼,礼服的样式,用多少纹样,带多少珠子,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执不下。
桐桐的肚子饿了,看了守了一晚上的张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