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棠这就不干了,委屈挽留:“不行!我就要你陪我一起睡。”
热恋期好端端分床,这算什么?
肃征指了指她身上“全副武装”的被子:“你蒙着头,又看不见我。我难道不是睡哪里都一样??”
“那我现在不蒙了。”晏青棠把?被子推到一边,朝他招手?,声音软到让人发酥,带着自然的撩拨,“肃征,你回来。”
离开与回来,从来都不由肃征做主。
因为?他一向?坚定的心志,碰上晏青棠后,就在无底线地一路溃堤。
肃征重躺回晏青棠身边,晏青棠不盖被子,他怕空调冻到晏青棠,默默把?他的那床被子挪给晏青棠。
一床被子里,躺了他们两个人。
同床共枕,注定了夜里不会安生。
果然,躺下还没半小时,肃征就感觉到脖颈处有点痒,睁眼一看,晏青棠就伏在他胸口,纤细且冰凉的指尖正掠过他喉结。
他下意识就握住了她的手?,却没舍得拉开,至多只是克制地问她:“晏青棠,你想干嘛?”
晏青棠仰起头,望着他莹亮如玉的狭长双眸,微微启唇,说?出了刚才?一直犹豫的事:“想亲你。”
他迫近,她远离。
他撤退,她进攻。
肃征不语,就在晏青棠以为?他在不高兴时,他单手?搂住她腰,将她带高了些,好让她与他齐平。
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俨然重归主导地位。
然后肃征阖眼,轻声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要怎么亲。”
肃征无疑又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在考验他自己的自制力。因为?任她怎么亲,她后续都是不一定乐意负责的,一句“困了”,就能徒留他一个人辗转反侧地度过后半夜。
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甚至主动催促:“怎么,又后悔了?”
“谁说?后悔了?”晏青棠趴在他身上,一字一句,或喜或嗔,都如此?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下一秒,她的唇就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与他的薄唇相触。男人微眯起眼睛,享受着她的主动,温吞地回吻她。
她柔嫩红润的唇瓣就如一颗饱满多汁的红樱桃,吻起来总要多加怜惜。可他却控制不住力道,不过片刻,便忍不住含住,几乎是吮咬着,舌尖霸道地探入她口,诱她与其?纠缠在一处,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晏青棠只感觉舌根很快就泛起酥麻,身上没有力气,揽住他颈的手?臂推搡了把?,似乎是要求得喘息的余地,可惯性?又将他带得更近。
“好不容易忍下去,又来招惹我。”肃征终于隐忍不下,咬住她剔透如玉的耳垂,低声控诉着,嗓音喑哑到不像话,“你好过分。”
一旦开了个头,再热烈的亲吻,也让两人不知餍足。
晏青棠已没有多少体力,喘息声加重许多,肃征想也不想,就与她调转了位置,换他倾身覆向?晏青棠。
彼此?离得可真近。
丝滑的冰蓝色睡袍整齐地包裹着晏青棠的那段天?鹅颈,男人伏在她胸口,抬手?磨蹭着她的锁骨,吻已经由唇辗转向?下,闭眸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吮吻出点点红痕,濡湿了睡袍领口。
似乎不够,还要继续。肃征与她十?指相扣,牵紧了她,哑声道:“青棠,我帮你。”
晏青棠还未来得及听?明白他是要帮什么,温热的薄唇便重新覆上她双眸。
那股温热缓缓向?下,后来,似乎也不止是吻了……
“喜欢你,好喜欢……”肃征粗粝的手?掌就抵着她细腻的手?腕,时不时摩挲着。
昏暗中,她被吻得身体一僵,浑身轻颤,甚至于有点恍惚,男人健硕的身躯压着她腿,接吻时那种粗野的吞咽声,就在咫尺之远处响起,断断续续,而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身在云端。
“青棠,棠妹,棠宝……”他几次重复,口中字眼渐渐掺杂了如糖果一般的滋味,喉结轻滚,他如此?心醉,“你好甜。”
抬眸再看晏青棠,由于紧张与舒服,她鬓角的碎发全被汗水打湿了,粉白的脸蛋全无半点瑕疵,活像只新生的羊羔。
此?刻她的身体紧绷着,呼吸急促,眯起那双润湿的杏眸,眼神迷离,双手?已不自觉地挣脱了肃征的手?,落在他的发间。她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后又抚上滚烫的耳垂。
“肃征……”她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竟如此?沙哑,张口时,隐隐有点疼,唇角干裂了,是由于缺水。
肃征的情形,大约等同。
他们什么也顾不得,肃征抬起头,半跪着重新挪近到床头,倾身再次吻上晏青棠,将她甜腻的碎吟尽数吞下。
晏青棠仰躺着,伸长细颈,努力讨要着男人的一次次深吻,好像怎么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