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怕?”宁宁被老人所说的话吓了一跳,原来凡人就连水也都怕的啊。
“你瞧那边的栅栏后的那些人,就都是已经被关了大半个月,甚至都还没有一个月,但是他们怕是已经疯了。”
“疯了!?”宁宁捂住了嘴,惊讶道,疯了她知道,就像是别人说她的娘亲那样,脑子成了浆糊,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控制。
“所以小姑娘,你要是”老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又从山崖上抛下了什么东西,洒落着劈里啪啦掉进了湖里。
“那是什么?”宁宁问道。
老人却已经脸色发白,颤着声音说:“快,小姑娘,你快逃!快逃到那边的栅栏上!”
“什么!?”宁宁虽然不解,但是也看得出来老人的害怕不像是作假,她赶紧转身一游,手已经伸到了栅栏上,些微用力,她便已经蹦上了栅栏。
就在她刚站上栅栏的瞬间,一大群鱼便从水底里涌了上来,似乎是被刚才掉落进水中的东西所吸引上来的。
它们一上来便闻到了被泡在水中的那些人的血肉气息,立马一股脑地就全扑向了那些人,张着嘴便直接咬了下去,就连那老人也逃不过一劫。
顿时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四溢,将湖水都要染红!
宁宁皱起眉头,“这可不对!”
她轻轻从栅栏上一跃而下,立在了水面之上,弯下腰指尖轻点湖水,那些鱼裹着湖水便飘了上来。
鱼儿一个个呲着尖牙,在水球中还半点不安分,直到它们血红的眼睛瞧见了站在它们面前的宁宁。
顿时刚才还凶残无比的鱼儿就收起了尖牙,垂下了尾巴,麒麟乃是这天下万兽之主,它们怎敢冒犯?
“都认出我来了?”宁宁笑眯眯地说道。
一个尖细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麒麟圣主大人,小的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被大人如此惩罚?”
“你们该是以腐肉为食,为何现在要撕扯活人血肉?将他们啃咬至此,还说没错!?”宁宁冷起脸孔的模样还是有些吓人的。
“冤枉啊大人,我们不过就是遵循湖主所示,凡是落入这水牢里的都是罪人,罪人本应受惩罚,只有我们将他们身上罪孽全都吃掉,他们才能得以洗清罪孽。”
“湖主!?谁?”这罪孽岂是它们这些小鱼能吃掉的,宁宁好歹也是跟文曲星爷爷学过些道理的,这罪孽又无实体,小鱼怎么吃?
“不知道,湖主已经离开多年了,我们也不知她现在何处。”
“唔”宁宁沉默片刻,才道:“反正从今日起,你们不准再咬这里的人!”
“是。”
宁宁打了个响指,鱼儿才有噼里啪啦地从水球掉入了水中。
她转身往老人的身边游去,此时老人已经僵住了,只有宁宁碰了他一下,他才又清醒了过来,还有其他同样被宁宁用法术震住的人。
老人一清醒便见着宁宁在眼前,顿时惊慌了起来,“小姑娘,你怎么下来了,小心那些鱼欸,鱼怎么都不见了?”
他低头在水中寻找,却不见半点鱼的影子,以前那些鱼要足足咬上他们一刻才走,可今天怎么
“爷爷,你是罪人吗?”宁宁那清脆的小奶音将老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罪人!?”老人听得这话忽然激动起来,“难道我不屈服于那些山贼的淫威,将收成全都交出来就是罪人了吗?”
可当目光触到了那边栅栏后的同样跟他受苦的人,他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不,或许我就是,如果没有我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反抗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被关在这里跟我一样受苦”
连鱼儿都不放过!
老人声嘶力竭地控诉着这些年来山贼对他们的无情掠夺,本来他们村子只是廉州城外,一个小小的与世无争的村子,村民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富足,倒也够温饱,也能自得其乐。
可三年前附近的山上忽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他们行事狠厉,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村子就没有一个能平安的,不是被抢去了全村的口粮,就是连牲畜都被他们抢走,抢不走的就杀死,令得村民再无活路。
而最受这些山贼“青睐”的就是老人所在的荷花村,光是劫掠,那一年就多达十次,闹得他们村子民不聊生,不少村民受不住,便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那些山贼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竟然抢先将那些想要逃走的村民给堵了下来,硬是将他们赶回了村子里,说他们这些村民就是给他们种地的畜牲,除非他们准许,村民哪里也不许去。
从那时候开始,山贼的抢掠倒是少了许多,也没有之前那样赶尽杀绝,每次都会给村民留下些口粮,但那些口粮最多也就是让村民饿不死罢了。
而且每次村民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稻谷就要收获的时候,山贼便会下山将稻谷全部抢走,就算是村民不愿被山贼抢走自己的收成,故意不种地,那也不行,山贼便也会派人下山来盯着,若是一天不种,就砍掉他们家人的一根手指。
这样的酷刑之下,荷花村的村民无不是惶惶不可终日,老人身为村长,更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下定了决定要将这些山贼给铲除了。
“铲除是什么意思?”宁宁听得正起劲,原来山贼是坏人的意思呀,可是温柔大叔那么好,怎么也会是山贼呢?
“就是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老人说得咬牙切齿,他知道村子里的稻谷又快可以收割了,也不知这些山贼用的什么法子,用他们给的谷种种的稻谷长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