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泰这些天一直在为人镇压魔毒,萧昭瑞说那些中了魔毒的人是从镇魔山送回的兵士,这些人都是胳膊被咬,第一天两人,第二天三人,第三天五人,谢铭泰每天为他们截脉镇毒,耗费了大量精神力,让他精疲力竭。他怀疑萧昭瑞没有告诉他真话,但眼见这些中魔者他无法置之不理。
镇压魔毒是在太子府,敲木鱼诵经的事已由下人代劳,萧昭瑞让谢铭泰住在太子府,谢铭泰坚持每天回到谢府,早上再赶来太子府。他不放心母亲和若月,他知道母亲和若月也不放心他。他曾向萧昭瑞问及父亲状况,请求释放父亲。萧昭瑞告诉他,谢镇恶现在很好,他的伤每天有人换药护理,已近痊愈,只要不再试图谋反,就立刻释放。谢铭泰说父亲对大阳王朝忠心耿耿,绝不会谋反。萧昭瑞说,对皇帝不敬畏、不服从,甚至不承认,这难道还不是谋反吗?谢铭泰无语,他寄希望于过一段时间父亲与萧昭瑞的矛盾能够缓解。
谢铭泰曾跟萧昭瑞说起镇魔山封印在即,这是父亲视为重大使命的事项,可以放父亲出来专门主持此事。萧昭瑞道,“镇魔将军一职非你谢家莫属,如果你父亲不能担任,就交由你。至于封印,也不必那么急,毕竟如果有人中了魔毒,还有你来镇毒治疗。”
谢铭泰急道,“我凭一己之力救不了多少人,再说,如果被咬中脖颈,湛无真人都回天无力。要控制住魔患必须封印镇魔山,必须要让我父亲出来。”
萧昭瑞不说话。
谢铭泰道,“让我去见父亲,我会跟他把事情说清楚的。”
萧昭瑞终于同意谢铭泰去看谢镇恶,同去的还有谢若月、王安邦,以及一位浑身酒气、如猿猴般的壮汉,他叫尉迟命,是萧昭瑞新任命的四品带刀侍卫。
谢若月见到谢镇恶,眼泪立刻落了下来:“父亲,你这些天还好吗?”
谢镇恶见到谢若月和谢铭泰也是十分激动:“若月、铭泰,我都好,你们怎么样?你们的母亲好吗?”
谢若月道,“母亲每天都拜菩萨,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吃饭,人已经瘦了一圈。”
谢铭泰道,“父亲,大家都很挂念你,不过我们暂时还都好。”
谢若月问,“父亲,你不是为大阳王朝立下功勋的大将军吗?你犯罪了吗?他们为什么要关押你?”说着,她看了一眼猿猴般的尉迟命。后者面无表情,如木雕一样。
谢镇恶道,“父亲没有犯罪,若月,记住,你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阳王朝。”
谢铭泰道,“父亲,这些天我一直在救治中魔者,中魔者越来越多,镇魔山封印在即,父亲要尽快出来主持封印啊。”
谢镇恶怔了一下,神色转为严厉:“是萧昭瑞让你来说的?”
谢铭泰坚定道,“这是我自己想法。”
王安邦道,“铭泰是对的,如果你真为大阳王朝好,就不要偏安在这里,立即出来承担起镇魔将军的职责。”
谢镇恶道,“你还是让我承认他这个皇上?”
王安邦道,“你认也好,不认也罢,他已经是皇上了。”
谢镇恶深深叹气,好像所有力气都在叹气中流失掉了,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几岁,良久,他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好吧。”
谢镇恶准备臣服的消息传到谢若兰处,谢若兰长长舒了口气,父亲终于肯妥协了,这样二哥应该也可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而且,我们的家还要增加个新成员。她抚摸着肚子里胎儿,宝宝一出生就可以见到外公了,父亲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在侍女珠儿搀扶下,专程到慕小怜的漾春宫来向萧昭瑞道谢,却见萧昭瑞和穆小莲及几个女人正赤身裸体玩游戏。萧昭瑞眼睛遮着红绸,凭着那些女子的香风和娇喘声来扑抓她们,每一次扑抓都惹得她们尖叫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