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喊退不见人走,瞧逢宗耀要言不言地,觉不耐烦:“有话便说,杵着做什么。”
“臣初叙可好?”
小心过问周祁近况,就看君王眉目含笑,道人这几日忙着在寻宝:“周祁有朕照拂,轮到你操哪门子心。”
让逢宗耀专心手头差事,趁其迷糊撵了人走。
德观心如明镜,奉命将逢宗耀送至殿外,闻他轻问周祁寻的是何宝物,笑摆摆首,一脸不可说。
午后褚君陵抽空回了趟殿,意欲突查周祁将殿内作乱成哪样,进门却看处处整洁,与今早走前无异,丝毫瞧不出翻动过的痕迹。
‘手脚倒是快。’问周祁上午做的些什么,周祁眸微谂,从容应在睡觉。
褚君陵挑挑眉,心笑周祁长处见多,不光是手脚快,扯谎倒也不脸红了。
“朕不放心回来瞧瞧。”算着手头政务不少,见周祁无恙遂打算离开:“今晚早些回来陪你?”
“皇上政事要紧,奴不妨碍。”
瞧周祁巴不得自个走的模样就好笑,故作疑惑问他:“朕怎么听奴才说,你这几日在找东西?”
缓缓凑近周祁耳畔,问他找的是何物什:“莫不是找那箱子信物?”
周祁木然,装不明白君王说地什么。
德观看不得俩人打情骂俏的小把戏,不识相地打断:“皇上,江太傅还等着呐。”
紧遭君王嫌话太密,冷冷瞟了眼。
“等朕回来再说。”
“奴恭送皇上。”
确认君王走远,复将殿门又合上,怕再有人赶去告密,声响尽量降得最低,脱去靴袜光脚翻找。
褚君陵入夜果真早回,专赶在周祁药浴的时候,帮人宽衣时,撇到他两边膝盖各青了块,动手轻碰碰,未闻周祁叫痛,大致猜到是怎么来的:“怎么落的淤青,自个在殿中罚自己跪?”
“许是不当心磕着了。”
“朕瞧着这位置”语调故意停顿,观周祁仍旧端得冷静,饶是不信他能时刻不形于色:“怎么像是趴着找东西时被压的?”
“皇上的寝殿,奴有何物可找。”
褚君陵身凑得更近:“朕也好奇,祁儿这几日都在找何物。”
良久对视,周祁恐装不像,干脆脚滑往池中倒,被褚君陵稳稳托住:“就没别的招数?”
周祁闭上眼,假装一阵脑痛,而后失志似的喊了声‘皇上’:“奴困了。”
褚君陵则配合他演:“朕可未凶你,这病怎的说发就发。”
“奴想回殿歇息。”
把人摁进怀偷笑个够,继又佯作担心:“这池药汤专备给你调理用的,岂有才来就掉头走的理,朕尽是为你好,多泡阵身,等效发再回去。”
周祁难受要走,被褚君陵捉回捏了捏腰:“不泡也行,这一池药材抵百金,祁儿如此浪费,莫不想叫朕白白损失?”
心觉有诈,欲装糊涂不应,防不住君王自个接自个话,索要周祁近亲。周祁身僵硬着,做不出此举动,泄气道:“皇上早知奴是装的。”
褚君陵轻嗯嗯,不置可否。
要真是癔症,人可听话得多,让亲亲,让抱抱,就难动个脑子。
哪像现在:“你这心眼儿耍得是越发勤了,真以为朕治不了你。”
“是皇上乐意看奴好戏,兴得没拆穿。”
“你还不高兴了?”听周祁口气转为冷漠,没得失笑:“朕前阵子如何说的,再敢与朕耍心眼子,该是何等后果?”
周祁神色淡淡,知是君王温情游戏没玩得够,还不舍得废自己身子,这次得空思考,不多见怕:“皇上当真这般做,奴便是真疯。”
“惯得你这德性!”
逮住人要收拾,周祁借劲儿挣扎,池中溅起阵阵水花,很砸了些到褚君陵脸上。
对峙良久,望君王作罢,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哪知回殿就遭人硬扛上榻,拴住腿脚狠挠身上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