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上前一步,就见周祁紧跟着退后了些,心头火大,干脆不讲理了,硬扯过人拥着,趁其不备解了外衫,还想再往里探,不防周祁使了些功夫,直推得褚君陵狠摔个跟头。
第6章赠御令给小将军
“皇上恕罪!”不料褚君陵这么禁不起推搡,见他脸色黑得厉害,心头咯噔,顾不得褚君陵阻拦,径直跪下身去。
褚君陵拦不及,又见自个儿一身狼狈,火气更是上来,忍不住要骂周祁不识好歹,却被抢了先:“臣惶恐,皇上这些时日待臣…臣心思愚钝,实在不知皇上用意,到底要臣如何,求皇上直言。”
“若是、”话语一顿,见褚君陵怔忪,又将身体跪直了些:“若是要周祁侍寝,左右皇上一句话,臣并非娇艳女子,大可不必哄宠着,更不必…”
更不必用如此法子耍弄,要他如何做,不过君王一声令,他为人臣地哪敢不听呢:“只求皇上莫为难周氏,周祁什么都愿的、”
“够了!”
听不得他自轻自贱,又不知说甚,只能吼着人住口,眼睛紧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没忍心叫他跪着:“你也知朕要你如何不过一句吩咐的事,若非心悦,何故送那有损龙颜的信给你,你扪心问问,若朕当真要折辱于你,这番早该躺上榻了,可会好生站着?”
再凭着周祁性子,真要到那步,即便是强迫,还不是搓拿揉捏尽由着他,本就是莫须有的担忧,这人怎就想不通呢。
周祁虽是不全信,冷静下来也觉得褚君陵这话占几分道理,按君王的脾性真要作难,周家也好,又或是他周祁个人,不过一旨圣意的事情,何况褚君陵向来不惧天下人指论,若是有心报复,完全不必绕这圈子。
任由褚君陵扶起身,这才想起衣衫开着,不由得难堪,要伸手整理,却被褚君陵抢先一步,趁他因方才多想不好意思,顺藤就道:“莫急,让朕看看伤势。”
“……”
虽然是些小伤,褚君陵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忙让奴才拿了顶好的伤药,硬要亲手涂抹,闹得周祁又羞又气,脸染上些颜色。
整个背部裸。露出来,褚君陵涂着涂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脑中隐隐约约浮现些画面,周祁等了许久都没见褚君陵动作,觉着背上有些凉,忍着尴尬喊了声,没应……
“……”
“皇上?”
褚君陵这才回神,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快速给他披上衣物,弄得周祁莫名其妙:“可是…太难看了?”
“自然不是!”褚君陵当即否认,不仅不丑,周祁皮肤生得白,添上些愈合的伤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褚君陵有些勒不住马:“朕眼里,你便是最好看的。”
周祁抿抿嘴,虽然犯了大不敬,但他还是觉得,今日的君王有些许猥琐。
“皇上…”
“何事?”
德观身子一抖,看得出褚君陵眼色极不友善,躬身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周祁只当是他不该听的,等德观退下就要告退,倒是褚君陵先做了交代:“朕有些要事,你先回府歇着,原本打算替你办个功宴封个官职,徐氏那方出了些岔子,且往后推几日,得先委屈着你。”
“臣不敢。”听闻是徐氏,虽然褚君陵没明说是何事,但看他如今的态度,隐约能猜到几分,又看他神色凝重跟着有些担心,斗胆多了句嘴:“徐氏的事…很严重么?”
“倒也不是大事。”褚君陵摇摇头,见周祁眼中显然的担忧,心头生暖,没忍住将人抱进了怀中:“不是有意瞒你,此事涉及甚多,朕不愿你牵扯进来。”
知道他不回多问,想抱着人吻吻,又怕为时过早把人吓着,只能将早准备好的御令给他:“这个你收着,往后这宫里便当是自家,有不长眼的拦你,便拿给他看,此物如朕亲临,若遇万不得已之事,先斩后奏也是可的,你好生放着,可莫丢了。”
“皇上、”
“给你就收着!”不给拒绝的机会,见周祁不肯要,索性转了话题:“你奔波了一路,早些回府歇息,朕听人说你喜欢鹤喜楼的酒菜,功宴那日的膳食朕便让那儿的厨子来做。”
周祁被忽悠着出了宫,后头才觉出不对,他喜欢鹤喜楼的酒菜不假,可褚君陵是听哪个人说的?
第7章那吴傛之女要抢朕的皇后
不知褚君陵派了暗卫跟着,拿着那御令看了看,眼中情绪不明:先斩后奏也可?或许这东西哪日真能派上用场。
回府不等收拾,先被周夫人拉着上上下下检查了阵,见没大碍才让回的房,人刚进屋,彭齐舟又来了。
“可算回来了。”两人自幼交好,彭家在朝堂上不偏不倚,始终持中立态度,虽不是周未这一党,却也不影响两人交情:“你走时我还同宗耀说,皇上亲口指你去,怕是路上凶多吉少、欸欸!怎么上趟边境,人都变粗蛮了。”
险些被周祁伤到,堪堪躲过,不满他动粗,也不管周祁欢不欢迎,径自倒了杯茶水:“快换身衣物收拾收拾,我已经同你娘说了,今日晚些回府。”
“去哪?”索性两人相熟,也不避讳着彭齐舟,直接拿过衣衾换上,反是彭齐舟啧啧两声,想调笑两句,被周祁一个眼色唬住,碰碰鼻道:“鹤喜楼,天字一号,给你接风洗尘。”
又是鹤喜楼,不自觉想到褚君陵那话,紧而有些心虚,换衣的速度莫名快了些:“走罢。”
到时逢宗耀已经侯着了,菜也上得差不多,唤奴才备些好酒,周祁刚坐下身,就听门外一声低呼:“周公子!”
吴滢滢身边那丫鬟见饭菜久久未上,正要找小二催催,没想路过隔壁房时遇到了周祁,心道她家小姐日日都来这儿等人,可算把人守着了。
那日吴侍郎也不知怎的,上朝回来就要自家女儿离周祁远些,也不准人去周府寻人,吴滢滢偷着去过两次,也被周未找着理由劝了回去。
无法只能想了这法子,暗暗打听了些周祁喜好,这才将他常去的地方都待了遍,等了这么些时日,总算将人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