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卢蕴贞仍不解,语气更凝重:“周祁怕是真入了皇上的眼。”
至于心入没入,暂且难有定论,总归于他父女二人算不得好事。
卢蕴贞下意识想否认,却联想君王上回冷漠,也有些不自信。
转念想到宴上所见,心生歹计,只劝卢景华放宽心:“入不入眼都不妨碍,那贱奴就没做主子的命。”
卢景华只觉得自家小女过于心大:“你凭何如此说?”
“就凭他是个男人。”
还是与后宫妃嫔不清白的男人。
“爹爹放心就是,即便周祁真有命得皇上上心,我也能叫他没得命享。”
卢景华遂不多言。
褚君陵进殿,周祁正望着那道圣旨出神:“在想什么?”
“没。”周祁抬头,见他早早回来有些惊讶:“宴事结束了?”
银子到手,周祁受封之事也成就,留着与那些个老东西扯嘴皮哪有陪自家贵君舒坦,从椅子上抱起人,待周祁站稳整个贴到他身上,得其放任忍不住更过分:“朕宴上之意是想你将那圣旨扔了,何故要跪?”
装不情愿给那帮蠢货瞧见便是,哪知人实诚,膝盖磕着也不嫌疼:“可有伤着?”
周祁瞥他一眼,将某昏君抻入衣中胡乱作为的手扯开:“真扔,臣便是真不识相。”
“怎又换这自称?”瞧是周祁不答应自个手往他胸膛上放,不满凑人紧点,隔着衣襟上下其手:“君君臣臣,一点不亲近。”
第279章褚君陵干的好事
“也不妨碍皇上抱着臣不放。”
之前是没准确身份,与这昏君不清不楚,褚君陵又不准他称奴,不得已如此,而今得封个贵君,甭管这位分正不正经,规矩总要有。
“你我何须讲究这些。”
“君臣有别。”现下仅是赐他个好听些的名头,朝臣个个都不干,往后若逮着他丝毫错处,只怕要放大再放大,逼褚君陵将他正法才好:“臣只怕耳根不清静。”
“今日是念着那些大臣捐了财银,不便较真,往后哪个再敢不敬你,朕一律严惩。”不高兴周祁这般回答,往他耳尖半使劲咬下:“朕想与你做夫妻,你当与朕是君臣?”
如此疏远,该罚!
但听周祁轻抽口气,似乎真遭咬得痛了,又心疼的吹吹:“疼嚒?”
“……”
周祁懒得应他,耳朵实在被吹得痒,偏头想躲,被褚君陵一把抱回椅上,道还没瞧膝盖伤没伤着,让人坐好,卷起裤腿一看果真是红了:“跪也不知轻些。”
“没破皮、”想说不算得什么事,被褚君陵瞪息了口,观他又想吹自个膝盖,不自在将衣摆放下:“痒”
“下回可不准了。”
周祁含混嗯声,见是殿中有奴才在,恐褚君陵再说什么腻人的话,匆匆转了话题,问他为何要在宴会上头演这一出。
褚君陵想是冷哼:“那些混账便是见不得朕待你好。”
他在意周祁与之恩爱,那些大臣活像遭刀架了脖子,反之,此事是他强迫的人,朝中人不认同是有,却不会与他死耗到底,人性大抵如此。
“总归此事已成定局,往后你是主子,有不服的只管打杀。”言有自个为他撑腰,周祁无须得看任何人脸色:“放肆点才好,不若朕这皇帝当来做什么?”
周祁心思几转,到底无话。
“对了。”方才仅顾着腿伤,倒忽略这人眼还肿着,这会肿是消了,眼仍红得厉害,连带着眼尾都染了色:“你娘亲都与你说了什么,难受成这般?”
’莫不是哪处漏了嘴,将被周未禁足之事说了,或是那雷恒、‘褚君陵想是周祁可能为这,登时脸臭。
周祁见其不悦,误当君王为此有意见,不免也心不安:“娘亲许久未见臣,难免高兴,并非、”
褚君陵赶紧喊停:“朕就是问问,你别多想。”
心想周祁这辈子可敏感得很,稍一句不对就有的哄,瞧这祖宗又要多心,褚君陵急得嗓子眼捏紧,哪还管得雷不雷恒,到嘴的话掂量又掂量:“实在念极,朕送你回府住段时日?”
周祁正要回绝,遭门外的奴才打断:“皇上,不好了,宴上打起来了。”
褚君陵愣了愣,着人进殿:“怎么回事?”
“房大人结同其他大臣找周将军麻烦,遭周将军捉住不放,便”说着小心看向周祁,斟酌着话道:“便出言辱骂贵君,而后又遭周夫人掴了脸,再后头不知怎的,尽都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