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放任事态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韩子夜决定阻止。
他起身走到靠窗坐的一个女孩面前，女孩正在看表演相关的书籍，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韩子夜只好敲敲桌面。“素雅是吧？”
看的入神的素雅这才抬头，茫然的视线在一接触到韩子夜的时候一下子变得晶晶亮，赶紧合上书本，“主管，你喊我吗？是不是又有新的剧要拍了？”
韩子夜给这热情冲的差点没站稳，“不是，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浏览后台数据流量的时候，有看到你为公司短剧拉票的事，那个李爱华是你的老师是吗？你是不是喊了一些人来帮忙刷剧？”
“嗯，是有的。”素雅承认的很坦荡，她觑着韩子夜有些沉闷的脸，忍不住也站起来，“是不是流量不够？拉的太少？没事，主管，你放心，我还有一些人脉关系，我会让他们每天都帮忙刷的，一定能把这剧顶出头的！”
还顶上去？
韩子夜吓一激灵，下意识的就伸出手说，“別，不要！”
迷茫了一瞬，素雅的眼里更加火热，甚至整个人走出位置，非常主动的去搬了把椅子让韩子夜坐，“主管，你是不是担心这样对我们的公司影响不好，安拉，不会被人说的。我的那些朋友们都是很有背景的。”
韩子夜嘴巴挂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太感谢你了，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老板真的特别欣慰。但是昨晚跟老板通过电话的时候，老板的意思是不要这么做。他的意思是要看到一个自然呈现的结果，这样才能知道哪些题材爆冷哪些题材受人欢迎。”
“啊，这格局，老板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素雅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我果然来对了地方！”
韩子夜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掏出手机，一顿利索操作，发送了一个大红包到素雅的微信上。
第一天入职的时候，他就把每个员工的微信扣扣全都加了个透。
素雅听到声音点开红包，眼睛更是瞪的老大，“韩主管，这是什么？”
韩子夜面不改色，“这是作为你为公司拉流给的感谢奖励。但后面就不要再拉了，我们做好在职岗位份内的事就行。让老板看到我们的诚意就好了。”
说完，借口有事赶紧溜出工作室，跑了。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素雅，对着手机看了又看，终于没忍住，发出壮志豪言，“我杨素雅，从今以后就跟着老板混了，决不背叛！”
刚回来准备拿东西的韩子夜，脚才抬到门口就又赶紧收回来了，又离开了。
走在马路上，身影孤独惆怅。
这就是刚出校门的新鲜社会血液吗，赤子心肠，令人动容。
可是，他现在不想要啊！
他需要的是一些很咸鱼的人，来帮忙给他亏钱啊！
“小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来碗馄饨，保管一吃就忘。”路边的大妈热情的招呼过来。
眼看着临近中午，韩子夜便也没有拒绝，随便找了个位置，刷朋友圈。
这几天因为忙，都没来得及去看。
不是为了看什么，他也没有特别关注的人，就是单纯的一个习惯而已。
但是指尖一打开后，他就震惊了。
不是，这……
为什么朋友圈里几十条的《那年随风而去》的短剧推荐。
他一目目往下看去，推荐人，全是目前的在职员工。
就，都太有心了。
新人都是这么有觉悟的人了吗？
别的短剧制作组是有这个要求的，必须为自己家新剧做免费推荐，但是他都没有提过一句。
难道……是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