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的脚慢慢地暖和起来。他嘴巴微微张开,隐约可以见到一点泛着粉的舌尖。他因为冷而蹙起的眉缓缓松弛下来,动了动,找了个又舒服又安全的位置窝着,小腿彻彻底底地缠住热源后,香甜地继续沉睡。
白衣少年一开始浑身发烫,然而他陪谢纾闹了这么久,情绪忽高忽低,终于累了,最后没抗住困意,也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不知身在何处,却闻到一股舒适而浓郁的香气。他感觉自己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很轻,肢体柔软,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小巧的脸,让白衣少年无法看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自己”稳稳地托着他的屁||股,像是托着一个乖巧漂亮的玩偶。
“玩偶”细白的腿在他月夸边分开,悬空地晃悠着,花苞似的脚趾却紧紧地蜷缩起来,脸埋在他的胸口处,肩膀一抖一抖地,似乎在啜泣。
白衣少年蹙了蹙眉。他还在思索这是哪里,却忽然觉得这哭声有点熟悉,他抱着怀里簌簌发抖的“玩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角落里的烛火晃晃悠悠地跳动着,静静地看着他们。白衣少年犹疑地低下头,接着,仿若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景色,瞳孔一颤,慢慢地睁大眼睛。
眼前,是一片晃眼的白以及如桃花似的粉,如同春天颓靡怒放留下的一场绮丽的梦。
湿漉漉的小花园中,盛开着一朵红芍,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地锄过,花瓣被用力地碾烂揉出汁水,边缘沾满了晶莹的露珠,要坠不坠地悬在空中,潮湿而温润。
夜晚风急雨骤,怀中的“玩偶”太过青|涩,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暴雨,他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留下几道划痕,不断哭着叫他:“不行……师兄,师兄……!”
他的声音是细细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尾音却像是小钩子一样上翘,狠狠勾住人的身心,而且咬得太紧。白衣少年一阵眩晕。他目瞪口呆,整个人几乎快要燃烧起来,不知所措起来。
他当然听出这个声音是谁……会这样叫他的,而且声音这样娇气的人,全天下恐怕只有一个……
不对、不对!
他蓦然一惊,下意识就要把自己与少年分开。
可是梦中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他听见“自己”张嘴,咬住少年柔软白皙的耳垂,用尖牙轻轻碾磨,像是叼着一块上好的肉,而不愿意松开的野兽。
他轻声哄道:“忍一忍……很快……口乞下去,乖宝……”
“先生说这样可以让你的身体吸收更多灵力……不然你太瘦了……”
……不知廉耻!!!
白衣少年整个人快炸了,他整个灵魂似乎都在飘,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耻。
怎么能这样欺负他?他忍不住心疼起来,几乎感觉到少年干净柔软的腹|部吃得太撑了般,微微鼓起来。可是梦中的“自己”似乎还不愿意放过他一般,牵着少年的手,让他按在自己的月土子上。
可是难道这样可以治病吗?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子。只是眼前太过活|瑟|生|香,他整个人都被刺激得晕头转向,不知何方。
怀中少年忽然一紧,“他”也忍不住闷哼一声,低下头,不断咬着少年嫣红的嘴|唇,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居然继续不紧不慢地走路了!
走路的幅度太大,不知道是戳||中哪里了,怀中纤细的少年忽然狠狠一个激灵,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炸毛一般。他听见好似有不知何处的小奶猫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黏黏糊糊,飘荡在空中。
少年完全失|神了,他像是坏掉一般,浑身过电似地抽搐,眼瞳涣散地睁大,身体如秋风中簌簌的叶子,不断打着颤。
白衣少年感觉“自己”低下头,探|舌入口,细细口允吸少年的津||液,每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玩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湿漉漉的触感扫过少年的脖颈,可他只是一滩烂泥似地瘫软在“他”温暖的手中,乖巧地任予任夺,被他压着上颚,搜城掠地,里里外外都口乞了个遍。
白衣少年唇齿间都是香甜的,槐花味几乎把眼前人标|记了般,把小橘子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白衣少年被刺激得近乎也神智涣散,接着,他瞳孔一颤,意识回笼,猛地抬起头。
……二人居然来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前!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虫非虫。
祈祷nia
-
白衣少年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
镜子中,他终于看见了“自己”。他似乎比当前年长的几岁,身形更加欣长,肩宽窄腰,一头瀑布般的墨色长发被白色的发带捆着,侧放在右侧肩膀上,看上去温柔娴雅。
发带的末端被怀中的少年无意识地含在嘴里,布料濡湿了一小块,隐约可见透明的津||液。镜子前放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地毯,浑身无力的少年被放在地毯上,漆黑与白皙交织,狠狠冲击他的感官,几乎烧灼了他的视野。
他在镜子中,看见男人掐着少年细嫩的脸,将少年无意识低垂的脑袋抬起,对着镜子。
白衣少年瞳孔猛地一缩。
镜子中,他终于第一次看见了谢纾的正脸。
少年好似喝醉了,绯红的脸上满是泪水,一双漂亮的杏眼里蒸腾着水雾,眼尾处烧起一抹绮丽的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气息,好似一颗青涩的果实终于发育饱满,采摘后被人不断挤压,迸溅出了馥郁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