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要什么。”谢棠生语气颤抖,&ot;灵力?珍宝?异兽?功法?&ot;
神秘人沉默了一阵,冷冷道:“我们要那些垃圾,干什么。”
他说话似乎有不正常的停顿,但是他很快就掩盖下去,寒声道:“我要你,向谢哥……谢纾道歉。”
我要你,向谢纾道歉。
谢棠生视线一凝。
他以为是自己惹上了仇家,被报复了。
或者是竞争对手看他不顺眼。
“谢纾?”
谢棠生深吸一口气,他不正常地抖了一下眼皮,吐出一口寒气:“你也提他。”
他似乎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要为他失心疯,都要为他要死要活。”
“哈。”
“我竟然不知道,我儿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眼前又出现昆仑弟子看他失望又厌恶的眼神,又浮现祝茫脸上怨恨又鄙夷的神情,又想起他们下意识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仿佛他不是昆仑值得尊敬的长老,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抬起眼,眼底是一片令人胆战心惊的赤红色,他平静的面具终于再也不能保持,整个人彻底爆发,他用力地蹬着地板,椅子承受不住似地砰砰作响,在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砰砰声中,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你又是他在哪里钓到的男人?”
“真是够了。”
他冷笑:“我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比妓|女荡|妇还骚的儿子,怎么到哪里,都有男人为他抢破头?他连死了都不让我安息吗。”
外面的声音凝固了半晌,这次再响起来时,不再是一条毫无起伏的直线,仿佛是一只磨牙吮血的白狼,泛着森林血腥的气息,咬牙道:“你说什么。”
谢棠生继续冷笑:“我说,他淫||荡不堪,到处勾引男人。他勾引我的养子,强迫他的大师兄与他成亲,与魔教教主暧昧不清,昆仑弟子们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一个个地全都疯了。”
他顿了顿,眉眼间一片厌恶。
“怎么,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要为他要死要活?”
门外,小黑沉默半晌,他抓住门把的手青筋虬曲,青色的血管如同毒蛇蛰伏在苍白的手臂,铁栏几乎被他硬生生拗断,发出尖锐的骨折声。
他眼神一片阴冷的黑沉,死死地盯着门内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腮帮子咬得紧紧的,身边的黑气不自然地涌出,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可过了一会,他忽然笑了。
他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哑声道:“真好。”
好?好什么好?
谢棠生骤然警惕起来,他刚刚骂谢纾骂这么久,这个人不应该暴怒之下进来与他搏斗吗?
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起,听见门外那个黑衣少年慢条斯理道:“我原以为,殿下让我,用那些方法折磨你,谢哥醒来,会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