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月忙回他,“并未,公子让所有人不得入内,所以……”
谢玄都也顾不上吹风散味了,疾步拐进院子里,果见众人被屏退至门外,屋内万分安静,心瞬间被提起来,生出一阵恐慌。
推门进去,先是闻见了浓郁媚俗的花香,而后便是酒气,似是被打翻的酒气。房间内的不算明亮的光照得所有线条都雾蒙蒙的。
谢玄都二话不说摸出随身携带的药,倒出一颗药丸后到处找任千忧。
最后来到酒气最重的榻前,拨开红色的窗幔,霎时呼吸一滞。
眼前的人躺在绡缎里被缠缚得动弹不得,偏偏有紧有松,隐隐约约地遮着些肌肤,发力的地方偏偏缠得又厚又紧,一挣扎便会牵扯得其他地方难受。
唇瓣上的口脂被蹭得到处都是,苍色的白上残留的一抹红,直叫他头脑发涨。发丝四散,偏偏又腻手,勾着人靠近。
美人一偏头,被勾画得难辨雌雄的妆容便露了出来,五官里既含了男子的骨相,又带了女子的柔情线条,眼皮上的红痣,在他半合着眼的情态下显得更加勾人。
谢玄都伸手抹去他脸上堪称点睛之笔的那几抹线条。一手钳住他的下颚,一手将药丸送进嘴里,用力压进喉管后才拿出,带出一丝可疑的水痕。
任千忧被噎得反呕一下,一下子把那颗药丸吞进肚子里。刚想发火,就被一只手盖住眼睛,唇上传来被啃咬的触感,随后便尝到了玫瑰味的口脂。
红绡帐暖
红帐里响起细碎粘稠的水声,待到蜡烛滴下烛泪后,才堪堪停止。随即便是颤抖的吸气声和回喘。
谢玄都就着这个姿势,笑问他,“怎么这幅造型?”
任千忧白他一眼,没吭声。
见他不说话,谢玄都又不知摸到哪里的绡纱,拽过来擦他的脸,从眼睛到眉毛,从鼻头到嘴角,直到把他脸上的脂粉都擦干净了,才细细密密地落吻。
特别是吻到眼皮的时候,着重照顾了一下那颗红痣。
任千忧被他亲得有些受不了,扭动着躲他的动作,有些着急道,“你先把我松开!”
“不要。”
见任千忧霎时瞪圆了眼睛,谢玄都笑得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笑他道,“难不成,不是给我看的?”
任千忧气得猛地坐起来往谢玄都下巴上磕,却被谢玄都翻过来压住。见他真的除了红绡什么也没穿,谢玄都罕见地有些怔愣。
任千忧霎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躲他的手,“快给我解开!谢玄都!”
谢玄都在喉咙里滚了几声笑,从他枕头下的暗格里摸出一把匕首,把刀鞘放在一边,刀尖轻轻一挑,就把任千忧的左手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