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闭上眼,羞耻地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
“一日三次。”他缓缓道,“不过第二日出了门,又下着雨,好得没那么快。”
古代的药再灵,也是要多休息几天。
“受伤了还出门?”奚吝俭眉尾动了动,挤兑道,“难道世子还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苻缭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小声道:“只是想出门走走……去皇城时我有坐轿子的。”
他小声辩解,刚稍有放松的状态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外侧动了动,无意识地规避掉与奚吝俭不必要的接触。
可眼眸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他。
只是眼神碰了他一下,便立刻跑开了。
奚吝俭知道他又是把人吓着了。
他又啧了一声。
“受伤了就好好养着,你身子什么情况你自己最清楚,不是么?”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商量般对他说话。
突如其来的温和让苻缭愣了一下,随后膝盖就一下刺痛。
奚吝俭说话时,顺手在他的伤处又抹上了一层药油。
随后使了些力,在上面开始打转。
“疼。”
苻缭忍不住动了一下膝盖,想要逃离这样的又麻又酸的痛感。
奚吝俭另一只手直接圈住他的脚踝,身子也顺势欺压上来,把苻缭禁锢的动弹不得
“忍着。”
酸胀感开始袭击他的四肢,腹部莫名抽动一下。
苻缭动了动腰,企图甩掉这种怪异的感觉。
但又真的怕把它甩开了。
奚吝俭像是看出来了一般,并没有继续向他施压,而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酸胀而麻木的感觉让苻缭不能停止身子的动弹。
他很想克制住。
奚吝俭却故意给了他活动的空间。
苻缭的脸又涨红几分,不是因为疼痛。
他忍不住小小地喘了几口气。
他不想让奚吝俭发现,但他知道这都是徒劳无功。
他不敢想象奚吝俭在他身后,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奚吝俭会发现自己不自然地抽动么,会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么?
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苻缭连这个都不敢去想。
他终于忍不住,求饶般侧过身,眼角湿润地看着奚吝俭。
“殿下,慢一点……”他尾音的颤抖让人更想欺负他,“我受不了……”
奚吝俭眯起眼,反而勾起嘴角。
“真的受不了么?”
他低声道,话语在苻缭耳边回荡。
苻缭觉得自己就快沉入这无尽的深渊中。
他猛地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