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毓看到城墙上，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他身上穿着僧袍，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轻轻的拨弄着。
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凌厉的视线却是看得真切。
五皇子！
这人的身份，在姜灵毓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赤玉，驾车！”
姜灵毓将马车帘子放下，毫不犹豫的开口。
城墙上。
五皇子的视线看向缓缓离开的马车，正是姜灵毓乘坐的那辆。
“主子。”
一道男音响起。
此声音不陌生，是李茂。
李茂身穿大理寺卿的朝服，站在五皇子的三步外，一脸的恭敬。
五皇子视线从姜灵毓的马车上收回来，看向逐渐远处的使团，他拨弄佛珠的手轻轻一顿。
“查清楚了？”
李茂恭敬的道：“查清楚了，徐闻进来上京前就有夫人，为了和姜家结亲，他让糟糠之妻谎称为长嫂，糟糠之妻奋起反抗宣布身份，徐闻进失手将其掐死，正巧被府中婆子看到。”
“报官后刑部来将人收监。”
“蠢货。”
五皇子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主子，徐闻进那边还要救吗？”
李茂开口问。
毕竟主子的原计划是让徐闻进取代顾远征，成为平南王府的掌权者，为主子所用。
如今徐闻进突然入狱，李茂一时猜不到主子的想法。
五皇子抬眼看了李茂一眼道：“你也跟着变蠢了？本宫不需要蠢货！”
李茂一听，连忙跪下道：“李茂知错。”
“去查查，刚才在角落里的那辆马车里做的谁！”
五皇子眼神，落在姜灵毓的马车刚才停放的位置上。
“臣来时注意到，那马车应该是顾远征世子妃，姜灵毓的马车。”
五皇子挑眉道：“就是那个逼着安宁撞棺而死的女人？”
“正是。”
李茂毫不犹豫的开口。
今日皇上特意下达命令，让五皇子前来为顾远征送行。
否则常年闭关不出的五皇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将顾远征安插在我宫里的刺都拔掉，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五皇子吩咐。
李茂双手抱拳称是。
五皇子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上京城内。
微微闭眼睛，嘴中念了一句。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