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也就过来看一眼,这会儿还得回宫里去。”
裴琬莠利落起身向外走,“哦对了,我那个丫鬟,带在宫里不大方便,这几日先寄存在你这儿。”
她背着手头也不回,唇边露出狐狸一样得逞的微笑。
阮承宇不疑有诈,打量她的背影露出轻蔑,活不了几日的小东西,心倒挺大。
沈府。
老夫人冷冷盯着姚氏,厉声质问,“你让兰巧给郡主府送信,安的什么心?”
姚氏心里一惊,强笑道:“没什么,就是约了郡主去赏花。”
“你少在这儿糊弄我。”老夫人一拍案,旁边的云娘先就扑通一声跪倒。
“你们两个先前做的那些,真当我蒙在鼓里?姚氏,我不过是留一点脸面给你,免得将来被人指着兰哥儿和茵姐儿的鼻子骂,说他们有个贪小便宜、手脚不干净的娘。”
姚氏脸色惨白,从椅子上缩跪到地,“婶娘,我……”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指着她怒斥,“你个糊涂虫,咱们家和裴家如今是死对头,你竟敢跟她暗中勾结,你是想要害谁?”
“我、我没想……婶娘,郡主又不是裴家人,如今谁个不知,她是王爷的女儿。”
“之砚如今往西北,查得就是烨王,你这猪油蒙了心、吃里扒外的蠢货。”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姚氏哪里懂得这些,吓得连连磕头,“我就是告诉她一声,阮氏被休,回家去了。”
“阮氏?”沈老夫人讶然,沉吟道:“郡主和她的关系,用得着你来传递消息?”
姚氏茫然,“这我也不大清楚,郡主拜托我,让盯着点阮氏的行踪,有事立刻报知她。”
沈老夫人直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忽然提出和离就很让人诧异,心下隐约生出不妙,忙吩咐出去找人,再去阮家报信。
接下来,云娘母女被逐出府,姚氏则是禁足。
“往后两个孩子就送到我这里养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一夜过去,方苓亲自登门,沈老夫人才知,阮柔自昨日离府,竟是不知所踪。
两人都慌了神,算算沈之砚走了一天,脚程快的话怕是已过了黄河,沈老夫人立刻吩咐管家冯伯,派人快马追去送信。
冯伯匆匆走到门口,就见一人全身拢在玄黑披风下,风一般大步而来。
扬起的兜帽下,露出沈之砚风尘仆仆、憔悴沧桑的脸,眼中满是急切。
“阿柔呢?”
正文完结
◎在癫狂的边缘拯救了他。◎
沈之砚离京赴沧州,原定快马疾行,不过日便可赶到,如此顺利的话,十日内便可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