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她现在的身陷囹圄。
吕嬷嬷问云珠,“你刚才在外面看着,这是哪儿?”
“应该是城外,前头好大一片园林,雕梁画栋的,房舍造得很是精美。咱们现在待的地方,应该只是后面的一处别院,四下好多人守着,都带了刀。”
三人略作商议,趁这最多两三天的时间,由云珠借出入之机探路,看能不能找到办法逃出去。
另有一桩最要紧的,阮柔问云珠,“咱们的包袱呢?”
“在呢。”
云珠跑去外间拿回包袱,里面的东西被人翻动过,本也没什么要紧物,倒是一些果干和小饼子,因阮柔有孕以来时常腹饥,因此随身带了来。
“从现在起,除了这些,其余他们拿来的食物,一概不能碰。”
吕嬷嬷眼中疑惑,“夫人觉得,他们会在里面下……”
“若只是迷药倒还罢了,起码死不了。”
阮柔满心冰冷,像前世毒酒穿肠过肚那般,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阮承宇贪图的是她这个人,裴琬莠却要断送她的性命。
那样山野间长大的人,可以天性烂漫,却也少了约束心性的道德感,是非对错,在她眼中,只以利益来衡量。
成为她追逐至爱的绊脚石,要被彻底铲除,至于姐妹情谊,便可毫不犹豫地舍弃。
阮承宇并未离开,守在外面,侍女捧着衣物出来,“回禀公子,娘子的确来了葵水。”
他这才扫兴地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前院。
进屋就见裴琬莠在椅上坐没坐相,翘起的一只脚在裙摆下来回晃悠,神态惬意把玩手中茶盏。
“你来得倒快。”
裴琬莠头也不抬,口中笑嘻嘻道:“兄长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他二人同样是私生子,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世,先前裴琬莠还住相府时,便与时常出入的阮承宇相熟。
阮承宇掀唇露出个假惺惺的笑,“这回你帮了我个小忙,说不准过些日子,你还得上门来求我。咱俩都是没爹的野种,好该互助,何必这么计较。”
“欸。”裴琬莠抬手打住话头,“你爹是没了,我爹却还活得好好的,非但活得好,过阵子打进京城,说不定上头那把龙椅,也得请他来坐,到时候我可就是公主了。”
“就怕你想得美。”阮承宇好整以暇拂身落坐,“只要烨王的兵一出西北,这边你就得被皇帝拿去祭旗。”
他生了点好奇,朝裴琬莠挑了挑下巴,“你跟阿柔不是情同姐妹么?背地里竟这么害她。”
“是姐妹啊,那做姐姐的,不是正该成全妹妹,可她却偏偏挡了我的道儿。”裴琬莠一脸无辜,摊手道:“那就只好请她……从这个世上消失喽。”
阮承宇眯起眼,生出两分欣赏,“你倒是个真小人,还挺坦荡,果真有两分乃父风范。”
“不过既然人在我手上,没玩够之前,你别想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