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雨夜。曹仁很意外地看着面前的诸葛亮特使。“司马懿将军,不知主公命你来此有何贵干?”曹仁向黑司马懿行礼道。黑司马懿摘下头上的雨苙,沉声道:“曹仁将军,现在军情紧急,东线的白司马懿围歼罗信不利,主公十分着急,命你带部北上,协助剿敌。”“北上?”曹仁愕然道:“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樊城是我军堵住汉军北上的通道,刘备三兄弟都已经离城去追剿罗信了,我一个人苦撑樊城已不容易,若再把我调走,谁来抵抗襄阳的汉军?若是樊城有失,汉军得此要道,可是要一飞冲天了。后果非常严重。”司马懿搬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我之前也是这么对主公说的。可是主公神机妙算,他说襄阳的汉军不足为虑。”“不足为虑?”曹仁瞪大了眼睛,苦笑道:“我每天为了樊城的安危而吃不下睡不好,主公却一句不足为虑……”“主公是有道理的。”司马懿道。“愿闻其详。”司马懿清了清嗓子说:“主公说了,若是襄阳的主将是关羽,此人进取心极强,又刚愎自用自视甚高,得知罗信已引军到虎牢关,他必尽起荆州之兵以与罗信应和,那时樊城必烽火四起,不得安宁。”曹仁奇道:“我听说关羽眼下是在汉中吧?从没见他守过荆州。主公何以提他?”“主公智谋深远,他的见识,岂是我等可以猜度的?他既然如此说,我们便如此听着就好。”司马懿道。“可是现在襄阳是赵云与吕布在……”曹仁道。司马懿翘起二朗腿道:“没错,主公说了,现在襄阳的守将是赵云与吕布。赵云生性机警谨慎,严稳持重,若无刘协旨命,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而刘协此刻已经与罗信一起被困在军师大阵里,所以不必担心这一点。”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并且吕布也与赵云在一起。吕布此人虽然有虓虎之枭勇,然而唯利是视,轻狡反复,有他在赵云身边,赵云日夜担心生变于肘腋而不及,哪有心思图谋樊城?是以樊城无须忧虑也。”“主公观人于微,可谓至极也。”曹仁叹服道:“可是,我这样抽调走樊城主力真的没问题吗?”司马懿笑道:“主公还教了一策,令任峻引少股兵力,往袭襄阳,以做疑兵。到时赵云外有游兵来犯,内有吕布之患,他自守尚且不及,岂有心思北犯焉?”曹仁大喜道:“主公这一手以攻代守之策当真神妙。令人拜服。我这就去集合部队,即日北上。”说着曹仁转身出去了。司马懿从桌上取了笔砚,手书一信,唤进一名传令兵道:“你速将此信八百里加急传送给虎牢关外司马懿将军亲启。不得有误。”传令兵取信领命离去。司马懿听着窗外芭蕉夜雨,伸手轻挑灯花,悠然道:“这张网是越来越收得紧了,罗信还能逃得掉吗?”……虎牢关七十多里外,中军大营,明月夜。“怎么了?信里说了什么?”司马昭见父亲读了樊城的来信后就脸色阴晴不定的,不禁问道。司马懿沉吟不语,招手向司马昭道:“昭儿你过来。”司马昭诧异地走过去,司马懿突然从司马昭腰间拔出他所佩的烈击刀,一刀斩在传令兵的颈上,“喀嚓”一声,鲜血溅了一地,传令兵闷声不哼就倒地而亡。司马昭惊愕地看着父亲,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突施杀手。司马懿将烈击刀还给司马昭,拿那张信帛擦着手上的鲜血道:“黑仲达信里说,主公对我们父子的成绩很不满意,有心想让钟会取代我,所幸被他暂时劝住。他让我们抓紧围剿罗信,以免主公责备。”擦干净了双手,司马懿把那红色的布帛凑到油灯上点着了,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火苗噬掉。“主公不肯撤去军师大阵,令罗信得以借雾区躲藏行迹,却又要求我们尽早把罗信清剿,真是……哎。”司马昭抱怨道。他看向地上传令兵的尸体犹豫地说:“只是,父亲为何要杀这传令兵?”“我们与黑仲达联系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司马懿严肃地说:“重臣私下勾连,是非常犯忌讳的事情。若被主公发现了,轻则前途不保,重则人头落地。你一定要牢记。”“孩儿铭记在心。”司马昭道,他皱起眉头问:“只是这人要如何处理?父亲你把他杀得满地是血的……唉!应该让孩子来办。孩儿一记手刀就解决了,还不用脏手。”:()三国之单身狗怒开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