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夜半,外面的人都已经睡了,你避开巡逻兵把他搬出去埋了。切记,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司马懿嘱咐道。“明白。”司马昭应道。他探头出到营外,见四下里没人,回到大营里拿条被毯将那传令兵裹住就扛出去了。出了营来到旁边的山坳无人处,这地方背着月光漆黑一片,他挖了个坑把传令兵埋进去,盖好土,擦了擦额头的汗,正想要走,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司马昭浑身寒毛竖起,惊叫道:“谁?不要装神扮鬼的,给我出来!”他双手握着烈击刀挥舞了两下,摆出防御的架势。“司马公子在夜深人静之时出来挖坑藏宝,岂不知‘见者有份’乎?”一个轻狂的声音在司马昭上方不远处悠然飘下。司马昭抬头望去,山壁上一块大石上,一个俊秀的身影半蹲着,那双不羁的眼睛闪着有如野兽般的亮光在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夜风拂过,吹起那人肩上披巾,背后五柄赤焰符文之剑缓缓飘浮。“钟会?”司马昭阴鹜的眼睛眯了起来,瞳孔收缩,心中杀意顿起。刚才司马懿刚说过诸葛亮想以钟会取代他们父子,这时钟会就单独出现在这个月黑风高空无一人的山坳中。“真是天赐良机。”司马昭心道:“此人是父亲将位的竞争者,若能在此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宰了,诸葛亮还能找谁来顶替父亲之位?”“钟将军真是个难得的人材。既然秘密已经被你发现,那我也只好将这份宝物分你一半了,。”司马昭微笑着向钟会招手道:“便请将军下来,咱们平分此宝。还望钟将军保守秘密,不要声张。”钟会在岩上吃吃笑道:“司马公子口称分宝,为何却杀气毕露?”“身为武将,向来杀伐深重,自然难免杀气泄露,钟将军身上也是一样,何必见怪。”司马昭不为钟会的言语所动,坦然道。“司马公子是绝顶聪明之人,为何不晓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的道理,反要与我平分宝物?”钟会笑着从岩上站起,双手互抱,讥讽地看着司马昭:“司马公子该不会是想骗我下去,然后杀我灭口吧?”司马昭的心事被他看破,却也毫不惊慌,淡然笑道:“既然钟将军见疑,我也不勉强,还望将军替我保守秘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就要离去。“你杀了樊城过来的传令兵,却想拍拍屁股假装没事一样走人。司马公子,你这颗心真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钟会笑道:“若主公知道此事,不知他会如何看待将军父子呢?”司马昭听出他话中威胁之意,停步问道:“钟将军,你又意欲何为呢?”钟会哈哈长笑,纵身从岩上跃了下来。司马昭握紧了刀柄,准备发动突袭。“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动手。”钟会狂妄的脸上闪着得意之色,缓步走向司马昭:“一个没有符文之力,又不能运起斗魂的武者,是不适合向一个符文武者拔刀的。”司马昭的脸色一沉,心中却暗喜:钟会显然并不知道他碧漩眼的奥秘,这份大意可让他随时向钟会发起致命的一击。有了这个把握,他反倒不急着动手了,他淡然对钟会道:“这个传令兵是汉军的奸细,被我父亲看出端倪,将他处死,有何不可。钟将军莫非是想颠倒黑白,以此向主公邀功么?”钟会站在司马昭面前,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说道:“若只是个奸细,何须劳烦公子大驾,背着众人耳目半夜将他埋了?”“从他的语气看来,他并不知道书信的内容。”司马昭内心再度狂喜。他岔开钟会的话题,道:“钟将军,今日我父亲回营后对你大为夸奖,赞你有经天纬地之才,统率三军之能,只是不知为何至今仍是名普通的将领?看来主公缺乏一双识人的慧眼。”钟会眼中闪过一丝怨色,冷然道:“司马公子,不要以为在主公与我之间挑拔离间,就能让我替你们保守秘密。”“钟将军,你就算把我父亲扳倒了,你以为主公就会让你替代他么?”司马昭诱道:“前几天开会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里是江东众将的势力范围,你扳倒我父亲,也不过是让孙坚众望所归地登上主将之位罢了,于你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钟会冷哼不语,脸上神色却有所松动。司马昭把握机会道:“如今罗信将亡,立功的机会越来越少,主公又不会识人用人,你跟着他也许一辈子是个寻常武将。我父亲却是惜才爱才。你不如跟着我父亲,升迁的速度绝对不会低。”:()三国之单身狗怒开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