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头都没抬,只是叹口气:“你什么时候跟监狱长关系这么好了?”
谢酒和星灭在底下闹了这么大动静,很难瞒过监狱里的人。
谢酒没顺着他的话答,继续问:“记得房玉吗?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
“逃狱的时候,你见过他吗?”
这回,骆行略微抬了抬头,后手抱着后脑勺做支撑:“那个软货?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他想了想:“刚开始乱的时候,我在出去的铁门口见过他,一副‘天啊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的怂样。”
谢酒:“软货?你看不上他?还是说你顺手怎么着他了?”
骆行嗤笑一声:“老子自己逃命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收拾他这个可有可无的臭虫。没理他。”
谢酒点头。
骆行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说话还是实在的。
“他和熊高奇关系如何?”
骆行:“那头熊啊?自诩是房玉的护花使者,其实是傻大个,蠢得要死。被房玉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谢酒一愣:“房玉不是个傻白甜?”
骆行“切”一声:“怎么可能。真傻白甜在黑匣里活不下去。”
“他明面上对熊千恩万谢的,实际上多多少少有些性的暗示。要不然那头蠢熊能那么死心塌地地帮他?”
谢酒脑子里转了一圈。
如果是这样,熊高奇没理由不护着房玉,可能真是死在逃狱过程中了。
谢酒:“谢了。”
他纵身往下一跃,跳落在地面。
如果房玉曾在门口出现,应该是顺着人流一起往甬道里去了。
沿途查看一遍吧。
监狱长被关着,狱卒也都在罢工,谢酒很顺利地打开铁门,再次走入门后的甬道。
同样的阴暗、潮湿,发冷,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谢酒沿着甬道一直走、一直走,一直没有遇到任何幻境。
应该是负责幻境的监狱长被关起来了,让这条甬道变得无害。
一路上,他见到了几个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的人。
但这些人中,并没有房玉。
一直走到山洞出口,谢酒还是没有找到房玉。
那房玉去了哪儿?
该去问问熊高奇了。
谢酒转头回了监狱。
熊高奇的牢房,在距离天花板的第二层。
谢酒攀爬到他牢房门口的时候,熊高奇正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低着头,蹲在地上。
“喂。”谢酒敲了敲铁栅栏。
熊高奇抬起头,一脸呆滞看过来。
居然流了满脸的泪水。
谢酒真没看出来,这么个大个子,还是个多情的。
“房玉呢?死了吗?你哭得这么伤心。”
熊高奇猛地站起身,跨着大步走过来,手指着他:“你放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