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没了。
谢酒不耐烦“啧”了声。
熊高奇又猛地蹲下,双手抱着头:“他不见了。”
“我让他跟着我走,他不肯,说有人会护着他。我以为是那个神经病监狱长,就没多想。在这个鬼地方,监狱长总比我更有实力保护他。”
“可是,他不见了。我逃到外面的时候没见着他,被抓回来以后也没见着他”
熊高奇突然抬起头:“会不会是监狱长把他偷偷关起来了?”
他往前扑通跪倒,双手抓着栅栏,差点和谢酒脸贴脸:“你不是和监狱长关系好吗?你帮我问问。”
谢酒嫌弃地后仰半个身子。
看来,房玉没跟着熊高奇走。
他脚一蹬,人从高高的栅栏出飞起,单手一拉绸带,放缓下降的速度,很快落了地。
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有点蹊跷。
谢酒走回星灭的牢房前。
盘膝而坐。
“喂,”他敲敲铁栅栏:“有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铁门口。”
“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你去抓逃犯的路上,没见过他?”
星灭睁开眼,眼中的猩红更盛。
额角的汗一直没停过。
“没有。”
谢酒摸了摸下巴。
“给你的定神露呢?”
星灭笑笑,取出一瓶,仰头一饮而尽。
眼见着浑身轻松了许多。
谢酒“啧”了声:“不盯着就不喝,是吗?”
“那我也别去查什么房玉了,就在这儿守着你呗。直到20滴定神露用完,再看着你死去活来。”
星灭也“啧”一声。
脑海中的痛楚褪去,原本的骚包性格又露了形。
“行了,知道了,啰嗦。”
谢酒狠狠瞪他一眼,思路才重新回到房玉的事上来。
星灭没见过他
这就奇怪了。
难道这房玉还能在铁门口直接消失不成?
铁门口
谢酒一个激灵,抓住栅栏:“昨晚的灯是什么颜色的?”
他突然意识到,除了逃狱离开之外,还有一个途径可以离开这里:每晚消失的那个牢房。
他们越狱开始的时间是两点半。
每晚三点,灯就会亮。
被选中的那个牢房就会从天花板的铁门消失。
星灭缓缓深呼吸:“橘黄色。”
谢酒:“我记得第一次考核时,房玉拿的就是橘黄色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