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宏自己在住院总期间，做的关于骨巨细胞瘤与p53通路相关实验成果，在袁威宏通讯作者，方子业一作的情况下，直接让方子业飞了起来。
这不是骚气，这是得体正装，以表对答辩委员会的尊重。平日里，哪个外科医生显得蛋疼才会穿这么正式，一进手术室，你就算把身上的衣服雕刻成故宫这样庞大的工程量，你也得脱下来。“是的，师兄！人瘦瘦的，脸胖胖的人叫揭翰！皮肤很白的那个叫兰天罗。都是去年八月份才来的。”方子业这么介绍。
答辩的问答环节，是即问即答的形式。
这般讲述的内容，方子业精准地控制在了三十五分钟，这样可以余留二十五分钟的问答时间。
其中，最充实的一段时间，并不是最近的半年，而是在硕士一年级的上半年，也就是自己师弟目前所处的这个阶段，那时候的方子业，因自己刚来到汉市大学附属中南医院，心中仍存奋斗之志。
语气低沉：“王元奇，以前是山大的，走的是专项计划，考核成功后，老师对他的希望颇高，但最近几年的进展却相对缓慢了。”
只是，到了研究生第二年的时候，方子业的第二篇文章是在十月份左右成稿的，但两篇文章，先后投到了十二月份，都没能成功。
答辩团的教授们，也都至少是正高级别。
“所以里面专业性的内容啊，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啊，关于这p53通路，你还会继续做下去么？”
匆忙、由一个幼稚的小菜鸟，成长为一个具有紧迫感的青年，是方子业硕士生前面两年，唯一的变化。
“曹师兄他？”方子业想八卦一句时。
方子业又不是煞笔，即便是自己读不了博士，成不了邓勇教授一系的学生，但是一个组混这么多年，以后若是这些同学、师兄，师弟们进到了地市级单位，万一自己的亲朋好友在哪个地级市医院，需要帮忙的时候，方子业一个电话过去，伱觉得别人会拂自己面子么？
“还有一本名为方子业的改错本——”
方子业起身，然后声色很平淡地说：“尤其特别感谢我的老师袁威宏，本文的选题、文书、构思及初稿至终稿的所有历程、”
“转眼时光荏苒三年，意犹未尽，但收获颇丰，在此向所有关心、帮助过我的老师、同学及朋友致以真诚的谢意。”方子业轻轻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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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行，自惭无为以报，自愧无以为报。”
“另外还要感谢邓勇教授、董耀辉教授、韩元晓教授等诸位老师对我的指导和栽培，以及在学习上给予的帮助……”
“甚至包括现有肿瘤治疗的化疗药物，它也不过是相对更广泛的一种生物阻滞机制，只是会对正常的细胞、组织等，带来副作用，做不到精准地阻滞效益。”方子业是对基础研究有理解的。
一日很快就过去。
答辩委员会在答辩结束后的开会期间，是所有人都要回避的。
进度到了这时候，就慢了下来。
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思绪，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等会儿要答辩了，自己一定不要紧张。
方子业正了正身子，把双手平放在腹前：“其实我考虑过很多致谢的内容，也搜集过不少的素材，但最终我还是没能把它做成ppt页面，放在这里，就简单地说几句吧。”
“老师他都倾注了大量心力。”方子业没再鞠躬，只是平静的语气，再次看向袁威宏所坐的方向，眼中已然湿润了几分。
孙绍青的提前答辩，是邓勇教授特意安排的，因此，自有邓勇教授组的其他博士师兄们，帮着孙绍青师兄，安排后面的杂事。
“会的张教授。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比如说我有机会进行博士研究生的深造、出国留学之类的，我肯定会继续深入地进一步研究。”方子业赶紧点头，类似的问题都是有标准答案的。
方子业终于是西装革履、穿上了新买的皮鞋，擦亮了油。
孙绍青这般说完，便有些不舍地开始一一对忙来忙去的人开始点名。
“毕竟再稍微地添加一些内容，就足以成为一篇博士毕业答辩的论文了。是相当之精彩的。”
1月19日，是答辩前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