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其实能理解糖尿病足清创术需要做什么，但他很难用言语直接将其表达。
方子业目前还没有形成系统化的收束，也有了这种感觉。
瘸了就瘸了，坏了就坏了……
杜东临点了点头。
李永军闻言，眉头紧锁起来。
“方教授，其实医学也好，科研也好，一直都是一个闭环。所谓大道至简。”
“一直听说方教授的威名，还从未见到过方教授的手术过程呢。”
在定义上就属于需要截肢的范畴。
“您要说什么，我答应你好了。”方子业侧挪了一下，把屁股都转了个方向。
“看过的风景再美丽，想要爬另一座高峰，依靠的还是自己的体力！~”李永军看懂了，而且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看懂了这层意思。
方子业则开了个玩笑：“李老师，二十年前，您三十多岁，我九岁，我连方程都不会解。”
这是业内共识，也是目前治疗糖尿病足的指南，指南的指定，就是根据当前科研的进展，治疗的一般水平来制订的。
“我们足部，是应力、站立的部位，感觉神经病变合并过高的机械应力，是引起足部溃疡和感染的主要始动因素。”
“这也使得，我们现在的教育啊，要更加重视基础教育，这样才能够从一众有一定基本功的人群中，搜罗那么几个，在做事、科研上，非常有能力的一波人出来，推动科学的进步。”
李永军也伸了右手与杜东临对握，并表态：“杜教授客气了，我来观看手术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手术进程吧？您可以不用管我，我绝对遵守手术室里的规矩。”
因为方子业的人生经历，还没有来得及作这种层面的哲学思考！“对不起啊，李老师，我现在都还只考虑具体的事物，具体的方向，没做过归纳总结。”
除了欣赏，竟然还有Tm的“爱慕”，如同是情了一样，让方子业浑身不自在。
李永军满脸红光，如意气风，仿佛憋不住内心的大笑：“不过我也运气不错，很不错。”
杜东临笑道：“没事儿，李教授，我和其他人都是在学习阶段，多一台手术和少一台手术不影响学习进度。”
这还是得慢慢磨，去理解，去通透。
李永军：“……”
医学就是这么展起来的。
杜东临是真的看不到李永军教授的表情，只能现他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眉头舒展，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成额“川”！“李教授，您要是想看的话，我们洗手穿衣上台去看？”杜东临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做点什么。
不会吧？杜东临开始用右手抓头皮。
“李教授对方教授很敬重？方子业教授不是才是副教授么？”李永军问得直接。
方子业都已经成长起来了，有技术在手，有成绩在外，有声名在业内，有气质在身。
开玩笑，全国从业单亚专科的人能有多少？全都是傻子么？
“拥有奇妙思维的人不在少数，但能把这些奇妙思维一一转化为现实的人，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不然的话，应该处理这种溃疡不会这么得心应手。”李永军直接追问。
李永军的目光有一种侵袭性，赤果果的，没有任何遮拦的那种。
杜东临经历过这样的阶段，因此更理解此刻李永军教授的心情：“可能李教授您是血管外科的，便有所不知，方教授在我们骨科啊，有点儿全能全会全拔尖的意思。”
李永军教授道：“方教授，相逢不如偶遇，我们又偶遇，又相逢了，这缘分深得很。”
“临床目前常用的糖尿病足分级为agner分级，是用于评估糖尿病足溃疡和病变严重程度的系统分级，可分为5级。”
李永军动了，他如同企鹅一般地往前挪了两步，非常认真且仔细地观摩着自己到手术台的极限距离！手术室有标准的观术标准，杜东临很确定的一点就是，此刻李永军教授把这个标准卡得很死。
杜东临心想，这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呀？李永军教授怎么这一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