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问道：“明贤，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的一句话么？这个世界上，idea（点子）很重要，但其实，我们缺的并不是idea，而是把idea转化为现实的能力！”
方子业的清创术是6级，清创术是创伤外科最基础的基本功，也是方子业第一批加点到6级的技能。
很多思维成熟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收束感。
当然，杜东临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觉得自己等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方子业的真正牛波之处。
“李老师，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其实？
“医学虽然分了很多亚专科，但实则大道同路，每个专科，都可以从自身散出很多条思路，供给其他专科学习和借鉴。”
杜东临有心想打扰，可出于礼貌，他便没有开口。
这怕不是来了一个外行的舔狗吧？真的是一个全国分会的副主任委员？顶级专家？学科带头人？
嗯，自己的缝合术加点到6级的事情，目前李永军是第一个现的。
“我们也必须站在我们的更利面，去思考临床和科研的问题。”
“那可真奇了怪了，就这种反应能力能到哪里去？全靠运气？还是今天他见了鬼了？”叶伏生也抓起了耳朵。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卖的鞋子的码数是idea的话，那么我们的脚的大小，就束缚住了我们适应的那些idea！”
“化学趋向性改变导致白细胞反应效率低下。此外，高血糖、氧分压降低和营养不良等可共同引组织水肿、酸积聚、高渗和低效无氧代谢。”
“o级是只有征象。”
杜东临：“……”
叶伏生：“？？？”
一般而言，作为一个正高，是不会特别客气的，如果真的有实力，也不会格外谦虚。毕竟都到了正高。
……
“杜教授，这个糖尿病足，目前的分期是怎么样的？”李永军闻言，把话题转回专业内容。
你Tm自己玩吧？玩嗨了脑子都转不动了是吧？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了？
方子业和李永军二人一走，叶伏生才轻咦一声：“杜教授，这位真的是血管外科李教授？之前在京都医院血管外科任主任？”
“糖尿病足的病理导致自主神经系统的病变造成皮肤正常排汗调节功能、皮肤温度调节功能和血运调节能力丧失，导致局部组织柔韧性降低，形成厚的胼胝以及更易破碎和开裂。”
清创术只是外科的基本功，可他一个堂堂的教授，竟然感觉操作起来都非常吃力，甚至不敢继续下刀了。
他对方子业的了解有一些，但肯定不如杜东临这样临场看过，与方子业接触过这么细致深入。
“当然是从事我们血管外科的本行课题啊？”
杜东临欲言又止了好多好多次。
“嗯？”方子业才拿起刀往病人的足底部溃疡位置动刀，李永军教授就马上紧了紧双目。
“没关系的，方教授，没有经历也好，反而更加纯粹。”
“糖尿病足终末期目前还是主要靠方教授行保肢手术。”杜东临解释。
目前虽然还没有衍化出糖尿病足保肢术这个技能，但方子业已经很有感觉了。
疗养院山下的某个农家乐里，包厢中，方子业三人围坐下后，聂明贤主动帮忙倒茶：“老师，您下午不是说来实验室吗？怎么又去手术室了啊？”
“方教授，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您的缝合术也是有点不一般吧？”
思考的最终归纳，其实就是哲学思维的一种。
而后又点了点头：“应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