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凤震惊后缩。
惊他跪的轻飘飘。
惊他毫无悔改之意。
惊他这般冷硬固执。
时有凤看着他,眉骨凶而粗野,三庭五眼深而挺,整个五官线条都透着利落的狠劲儿。昏暗的光亮下肩膀、手臂、胸口、腰身都是健硕的肌肉。
他以前真是被蒙蔽了眼,只以为霍刃是表面看着凶,实际上正义又善良。
这明明就是一头野性未驯的凶狼。
他以前喜欢的拥抱,此时变成困着他不能动弹一分的禁锢。
时有凤目光落在霍刃身上,泪眼逐渐停歇,而霍刃也垂着头任由他打量。
眼尾的泪水干了眼角皮表有些绷着的黏腻,时有凤擦了擦,深深吸一口气。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霍刃抬头,“真的?”
时有凤哼了声,“不原谅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霍刃欢喜,“那我要确定一下。”
他说完就扑到时有凤身上,然后开始亲时有凤。
时有凤抱着他脸,见他猴急的样子,嘀咕抱怨道,“这时候了,你还发-情。”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身体。”
霍刃听的心里松快了,“喜欢你,男人的喜欢就是想干。”
时有凤被说的脸色瞬间通红,但他没反应过来,霍刃就亲的更加色情了。
他刚刚泪水黏腻的眼角都被霍刃亲了个遍,霍刃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隔着布料窸窸窣窣。
“嗯……”
时有凤头埋在霍刃怀里,一脸潮红瘫软了。
霍刃亲了亲他细汗泛粉的额头,“又这么快。”
时有凤有些累,闭眼没说话。
霍刃抱着他就这样睡在了床上。
时有凤没力气嘟囔道,“睡地铺。”
霍刃含着他耳垂,眼里是欲-求-不-满,“不要。”
“热。”
“现在嫌热了?”
“嗯。”时有凤从鼻腔挤出一丝困顿软音。
霍刃见他实在累的厉害,也不折腾他了。
乖乖抱着他,严丝合缝贴着睡。
时有凤往前挪了下,随即没动了。
不一会儿,霍刃开始呼呼打鼾了。
时有凤睁眼,眼里一片清明。
他就说霍刃没有心。
时有凤被贴着耳后的鼾声震的心烦,又嫌弃霍刃热,悄悄往床里侧挪了下。
他腰身刚好脱离霍刃的怀抱,刚松口气,霍刃手又扯着他后衣领,后背撞到霍刃硬邦邦的前胸,时有凤眼泪都出来了。
时有凤气的一脚踢霍刃压过来的大腿,“你想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