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比太阳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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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伏黑甚尔的缘故,并盛町隐隐约约暗流涌动起来,山本武他们给我说了几个有人被偷袭的传闻,我不禁猜测那个连环杀人犯也许形容的不是伏黑甚尔,而是别的谁。
而伏黑甚尔躺了两天后终于不再整天家里蹲了。他开始接任务,神出鬼没,偶尔半夜我起床喝水,会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看无声赛马。
“没有声音的话很不爽吧,”我怂恿他,“为什么不自己出去买个房子呢?”
“我没钱,”他回。
他在随便一匹马上投的钱就够买下一处二居室了。但这人宁可把钱打水漂,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个落脚点。
我找了个空地,又和他打了两架。说实话,造成的伤势够他死几回了,但凭着恐怖的身体恢复能力,他没过多久就又躺到了沙发上。然后不做今天的饭。
……报应轮回吗?云雀恭弥的沙发我就不该躺。
白天的时候伏黑甚尔出现得更少。我准备上学时,便当摆在桌子上,其人不知所踪。我腹诽他是田螺姑娘。
上学路上,我遇到了云雀恭弥。他倚在墙边,看着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进校门口。我走近时,他的目光在我扯开的领口上停留了片刻:“风纪规定,扣子至少要扣到第二颗。”
我嫌天气发热,领口扯开了一大片,但他平日里根本不会找这种茬:“什么事?”
“并盛町来了一群野狗,”他说,“你只能被我咬杀,所以千万别被咬住了。”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等你能摸到我的头发再说吧。”
实力至上者,想要将他制服就要用武力。在意识到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并盛町、也很难摆脱这战斗狂魔后,我不留余力地和他打了几次。
他的进步飞快,但我是三个月就能在拳皇打赢伏黑甚尔的人。很多次,他连我的头发丝都抓不住:我的头发都长到肩膀了。
他撇开眼,说,“总会有那天的。”
黄鸟飞到我头顶,啾啾地叫,“那天!那天!”
他看着我给云豆啄了会儿手指,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他失踪之前,给我的所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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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讲话。
“可是,月见同学还在——”
“你真的想把她牵扯进来么?想清楚,蠢纲。”
“……”
“没有保护的能力,却心生怜悯,沢田纲吉,这很蠢。”
“你太小看她了。——如果想到十年后,光像你现在这样畏畏缩缩,是绝对不可能的。”
“……”
“我明白了。Reborn。”
因为是熟悉的人,我的反应雷达没有报警。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了,我因为前夜锤了伏黑甚尔一顿而缺觉,便犯困地继续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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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一觉醒来,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诶,世界终于毁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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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并盛街头还有人。走出空荡的校园时,风纪委员们正严肃地奔走着,看到我时,上次和我打招呼的那个激动地跑过来喊,“大姐头!”
“委员长大人失踪了!怎么办啊!!!”
失踪就失踪,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GPS。
我有端揣测:“也许他是去偷偷收保护费了,这样可以不分给你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