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傅朝寻第二日就揍了温衍一顿,把温衍打的鼻青脸肿,他一个多年习武之人,去揍一个文弱书生,只需几拳就能要对方的性命。
还好当时巡逻的卫将军及时发现,这才救下了温衍。
卫将军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公子,唉声叹气的不知如何处,最后只好去找傅亲王,傅亲王把傅朝寻带回家,狠狠罚了他一顿,还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动温衍。
傅朝寻气不过,上奏折参了温衍的父亲和叔父,还把东街命案牵扯到的私塾一学子的父亲上报给了朝廷。
皇上给了他特权,让他重点彻查私塾和那位大臣,大寺卿也把私塾附近一带地区全都交给了他管辖。
现在城中大片地区都由傅朝寻说了算。
叶元倾来私塾教课这些天,傅朝寻每天都会过来,说是来查案,实则跟着她寸步不离。
温衍养了几天伤就回到了私塾,防傅朝寻跟防贼似的,冷嘲热讽了好几回,气得连续咳嗽了好多天,但是因着傅朝寻要查案,他又无可奈何。
现在两个人突然又站在一起,挺让人担心的。
三人走到他们跟前,两个人本来还在说话,突然都不说了,也不知在说什么。
“妹妹,冷不冷?”温衍走上前,解下身上的氅衣就要给叶元倾披上。
叶元倾把他手里的氅衣往外推了推,说:“我一点也不冷,表哥不用给我披,先进屋。”
温衍把氅衣收了起来,神色一直都不好,原本面若冠玉的脸颊憔悴了很多。
叶元倾看了一眼傅朝寻,傅朝寻笔挺地站着,眼睫悬在半空投下一片阴翳,好看的嘴唇抿的紧,这一会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清冷的气质。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拢了一下手掌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群人进了私塾,到了待客的大堂里坐下。
最近叶宁心情好了许多,已经开始教课了,她坐在桌前翻着书,偷偷瞄着屋里其他几人。
要说叶元倾、傅朝寻和温衍三人表情凝重还有情可原,叶卓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又是为何?
房间里很安静,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干坐着,尤其是两个情敌,一个不动,另一个也不动,估计都在等着谁熬不住谁出门。
这气氛不太好,叶宁为了打破尴尬,提议道:“听说今晚京城北街有一场盛大灯会,还有禹国的杂役表演节目,这些杂役是跟着朝贡队伍来的,听说会各种各样的杂技表演,看的人惊心动魄,好久没有开开心心地玩了,我们晚间要不要一起过去?届时吃喝玩乐的银子让我二哥出。”
叶卓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好事不找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他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两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沉声道:“银子我不出,这二位都刚升了官,应该比我有钱。”
温衍掀了一下眼皮,与叶卓互望一眼,各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
这两个人虽然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在某些方面出奇的默契,尤其在骂人的时候。
傅朝寻去看叶元倾,叶元倾揉着眉心,心里错综复杂,她不明白这几个人心素质怎么会这么好,感情都一团乱麻了,还非要搅和在一起。
尤其是傅朝寻,她和温衍都被赐婚了,也不知他天天来盯她做什么,好不容易升了官有了一些权利,结果不好好查案只会盯着她看。
“好!”傅朝寻第一个应了下来,对叶宁道:“叶宁姑娘尽管玩的开心,吃喝玩乐我来管。”
终是有人回应了,叶宁激动地说:“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早点过去,我想吃那里的糖酪樱桃和蜜淋,元倾姐姐也爱吃。”
一说到叶元倾,屋里三个男人都看她,叶元倾依旧揉着眉心,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查出前世陷害叶家的幕后凶手,但是每天都被这几个人盯着,着实让她无从下手,除了观察观察温衍和大学士一家的特殊关系,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她根本没有心情玩,但是她也不想扫了叶宁的兴,只好道:“行,不过,届时去了谁都不许摆一张臭脸。”
很明显她在说那三个男人。
叶宁“噗嗤”一声笑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挺有意思的,原来抢妻这么好玩。
中午下了课,几人到膳厅里用饭,温衍说他要回府拿几本书,便离开了私塾。
傅朝寻和叶元倾并排进了膳厅,傅朝寻跟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一会用了饭去你房间,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话对她说?说什么?
叶元倾心里微微一惊,现在好害怕再出事情。
傅朝寻先走到桌前坐下。
叶卓挨着叶元倾坐下,给大家布了碗筷,还把叶元倾最爱吃的菜挪到了她跟前。
他这个举动实在明显,引起了傅朝寻的注意,傅朝寻很介意也很无奈。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会不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