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用饭的时候都没说话,叶宁以为温衍不在了,气氛会好一些,结果大家脸色依旧不好,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
用了饭,叶元倾先回了房间,傅朝寻紧跟了进去。
傅朝寻把房门关上,先是说了一句:“我今天说的事情很重要。”
很重要?叶元倾蓦地紧张了起来。
经过那晚亲吻之后,叶元倾每次见到他都会不自觉地去看他的唇,看着看着还会莫名其妙地回味起来。
傅朝寻没有坐下来,而是立在门前,t?好似在防备门外有人偷听。
叶元倾也没敢坐,问他:“什么事?”
傅朝寻沉声道:“余瑶和余芮被人劫狱了,现在不知去向。”
“谁人敢劫狱?”叶元倾惊了一声。
“我也不知是什么人。”傅朝寻沉声说,“上次暗杀案从中查揪出了几位官员,也找出了几个被动过手脚的秀女,其中余瑶了余芮情节最为严重,两个人先是被关押了起来,结果准备带到大寺审问的时候,就被人半路劫狱了,劫狱的团伙不仅武功高强,还特别熟悉京城的路线,我们追赶了很久都没有追上。”
“现在大寺卿江予衡在查此事,江予衡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能力极强,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不让我插手此事,说是此事太过复杂,我又在忙着调查东街命案,所以就不让我过问了,但是余瑶和余芮对我们实在重要,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傅朝寻说正事时神情非常严肃,一双眼睛又变得深邃起来,半垂着眼睫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叶元倾不了解江予衡,但是听傅朝寻这么说,隐约觉得奇怪,她问道:“那你有没有私自去查查?”
傅朝寻回道:“查了,但是怎么也查不到,你可还记得我在山上时的那个师父?”
叶元倾点着头:“记得,我上断头台那天还见到了他,当时他还冲着我笑,笑的毛骨悚然。”
傅朝寻皱起了眉头,问她:“你可是看清了,当真是他?我去世前把他关进了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他是出不去的,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父亲的人,后来发现并不是,那时你二哥被陷害进入大牢,他就参与其中,做了那个垫背的,我严刑拷打都没有问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确实是他,他现在在哪里?”叶元倾问道,“我听温衍说你把他杀了?”
“人不是我杀的。”傅朝寻回道,“我知道他后面会叛变,前段时间就去山上寻他,结果我刚带人过去他的就死了,是被人暗中用箭射死的,后来大家都以为人是我杀的。当时我在他屋中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盖了印章,印章有些模糊不清,看着好像是太傅府的。”
“太傅府?姜齐家?”叶元倾有点震惊。
傅朝寻点着头:“对,姜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将军府登门提亲,应该并不是真的想迎娶你,其实他在外面有别的姑娘。”
叶元倾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
她疑惑道:“那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把我娶走有什么好处?”
傅朝寻回道:“因为娶了你,姜齐的叔父就有机会进入兵部,他叔父江叙与你二哥关系甚好,一直在套近乎想要进入兵部,他想进兵部应该别有所图,也会给太傅府壮大势力,还可能抢去了你二哥的权利。”
叶元倾心有不安,看来魔抓已经一点点伸向叶家了。
“如此说太傅府也得提防了?”
傅朝寻应道:“没错,事情越来越复杂,陷害我们的人更难查,所以你回去告诉二哥,以后让他防着点姜叙。”
“好。”叶元倾点着头。
她从刚才就盯着傅朝寻的脖子看,他今日穿的衣服领子虽然很高,但是能隐约看到他脖子上好像有一个伤痕,上次他脖子受伤离现在过去很久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这么红?
她动身走近他,话也未说就扯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猛地一拽,拽开了他的一大片衣衫,随着一股清香,只见他的脖颈和胸口瞬时暴露在外。
他惊讶地僵挺了一下身子,她,她竟然毫无预兆地去撕扯他的衣服,让他一点心准备都没有,心里一激动,耳朵瞬间红了。
叶元倾望着他脖子上的伤痕,皱紧了眉头,问他:“这又是怎么搞的?脖子上怎么又有一道伤?”
她只要看到他受伤,心里就很慌。
傅朝寻伸手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下眼睫,回道:“和傅峥临打了一架,我刺伤了他的胳膊,他划伤了我的脖子,父亲得知后惩罚了我们,一人抽了三十鞭子,现在后背上和肩膀上还有鞭伤。”
他说着,又往下扯了一下衣服,露出一大片肩膀,只见白净的肌肤上有好几道很红的鞭痕。
“傅朝寻。”叶元倾又莫名地生气起来,蹙眉道:“之前不是说好的不再受伤了吗?你怎么不听呢?你和傅峥临打什么架?那不是自找受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脾气。”
傅朝寻垂着眼,一张脸比以往清瘦了许多,五官更加立体了,他动了动唇,回道:“他和她母亲议论你,我听着不舒服,就揍了他。”
叶元倾无奈叹气:“那就让他们议论呗,我又不会死,总比你受伤强的多。”
他肩头的衣衫滑落了下来,结实干净的臂膀露在她眼前,她无意识地瞟了一眼,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仍旧垂着眸,好似还带着气,清声道:“我听不惯他们说你,以后再说,我还打。”
叶元倾看着他这个执拗劲,微微笑了一下,准备去给他倒杯茶喝,结果他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她措不及防地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