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二哥哥。”
三个人吃着饭,话说个不停,旁边耳尖的傅朝寻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以为这顿饭难以下咽,看来并不是,回头他要好好感谢叶宁。
只是,叶卓和温衍不同,温衍做事急躁,沉不住气,有情绪就发泄出来,追叶元倾也追的用力,这样的人容易让人感动,但也容易耐不住性子,到最后自己搞的一团糟。
但是叶卓藏得深。
虽然不知叶卓何时喜欢上的叶元倾,但是能从这段时间里看出,叶卓是一个心性极佳且有耐力的人,在他和温衍争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静候着,等把温衍挤走了,他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然后在封了太子之后立马赶了过来,准备见缝插针。
他现在有了身份加持,只需要张一张口就能求来一个两国联姻的圣旨,但是他没有,他选择跑来一趟。
诚意最容易打动人,尤其在他和叶元倾这种有隔阂的时候。
这是个难对付的竞争对手,比温衍还难对付。
再看向叶元倾,她整张脸都被叶卓挡住,一点也看不清。
这饭真的吃不下去了。
叶卓自从被叶宁拆穿心思之后收敛了很多,也不再给叶元倾夹菜。
三个人吃完饭,叶卓去结账,结果店家说傅朝寻已经付过了。
叶卓立马黑了脸,掏出一把银票塞给店家,说:“我们自己的饭钱自己付,请你把钱还给他,这些不用找了。”
店家抓着一大把银票傻了眼,不明白这两桌人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
三个人出了酒楼,叶宁闹着去湖边划船,叶卓本来不想去,但是又搁不住叶宁闹,最后只好带着俩人去划船。
三人去的路上,叶宁又买了很多东西,总是让叶卓帮她拿着,叶卓以前也习惯了叶宁的使唤,当下一时改不了,任凭她把自己当牛做马。
只是,三个人前面走,后面一批官兵追,准确来说,应该是傅朝寻带着一批官兵依巡逻之由明目张胆地跟踪着。
叶卓在心中叫苦,他真的太难了,完全没有一丁点和叶元倾独处的空间。
三个人到了湖边,叶卓叫了一艘船,他心想,他们把船划的远远的,傅朝寻就不会跟过来了吧!谁承想,傅朝寻又依湖里可能有作案工具之由,叫了几艘船,一边追着他们,一边在湖里装模作样地打捞。
一整个上午,傅朝寻都跟着他们阴魂不散。
三个人划完船,又在街上玩了一会回了府。
叶元倾一到家,就见一家人在前堂里面色凝重地坐着。
她走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叶元恒紧皱着眉头说:“姜叙那个王八蛋,要害二弟,他今日在朝堂上参二弟以权谋私,与别国互相倒卖兵器。”
与别国互相倒卖兵器?这可是大罪。
“王八羔子。”叶元恒气得整张脸通红,“我就知道让他进兵部会出事,果然还是出事了。当初就不该因为傅朝寻和姜妍的婚事让他进去,现在倒好,一个要害二弟,一个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指的谁?傅朝寻?
叶元恒瞥她一眼,冷笑道:“你这个傻丫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怕不是人家不你了吧!你可知道,傅朝寻昨日密会了姜叙,也许他们是串通好的。”
“不可能。”叶元倾急忙为傅朝寻辩解,“傅朝寻不是那种人,他见姜叙代表不了什么。”
“那他突然不你,又如何解释?”叶元恒越想越气,“那日,我随你一起去侯府他都不见,后来你自己去找他,他也不见,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意思?现在,皇上已经对二弟起了疑心,开始着重调查,二弟什么也没做,倒是不怕他们查,只是闹这么一出事着实让人恶心,姜家那一群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东西。姜叙不是和二弟师出同门吗?不是整日称兄道弟吗?怎么到头来还让人摆了一道?t?你们两个,以后长点心吧!跟个瞎子似的,别什么人都掏心掏肺。”
叶元恒带着俩人一起骂,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叶元倾又解释道:“大哥你先别着急,这事肯定有问题,傅朝寻他……”
“你别替他说话了。”叶元恒又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不你?”
叶元倾一时说不出来。是啊!他为何不她?她也想不明白,今日在街上她应该问一问,是她疏忽了。
“倾儿。”傅青问她,“傅朝寻当真不你了?你可是辛辛苦苦地寻找了他一个多月,他说不就不?”
叶元倾无法解释,低下了头。
傅青皱起眉头,叹气道:“我看傅朝寻也不像那种人,只是他为何突然这般?难不成又是傅亲王给他施了压?”
“施什么压?”叶元恒又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看,温家人也铲除了,元倾也没有了利用价值,才不的吧!”
“不是。”叶元倾摇头道,“傅朝寻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喜欢我的,他一定有苦衷。”